“回大王,交趾国只有40艘船,此次出海就5000多人。”士兵回答。
“哎有点少啊。”西瓯王说道。
“大王,交趾国国力不强,能提供30战船给我们,这已经是他们得全部家底了。”庸说。
“恩,也是。沙将军,准备好了没有?”西瓯王说道。
“时刻准备着。”沙将军回答。
“开始攻岛。”西瓯王说。
西瓯国船队在沙将军的率领下,90艘战船驶出百海港,前往雷州湾。他们这一次出海并未要真正开展攻岛总攻,而是袭扰雷州湾附近的敌人海港和沿线的军舰,把敌人的船队吸引到北面的防线上来。按照原先的计划,当王子捷的军队逼近南海岛之时,西瓯王一方的军队负责吸引敌军的注目力,给王子捷的军队攻打南海岛西面的珠崖进行掩护。
珠崖位于南海岛的西北部,这里的海湾由于不像南海岛东面那样常年受到大风大浪的侵蚀,是一个良好的避风海湾,因盛产珍珠得名。有人会问,为什么有称之为“珠崖”,而不是“珠湾”或是其他。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个当地人的一个有趣的事了。在珠崖沿海大都是断层丛立的崖岸,当地人开玩笑,这是因为南海岛东面都是遭遇台风,台风把海岛东面的沙石都吹到了西面,久而久之,南海岛西面就形成了断崖密布的海岸线,故而得出珠崖之名。
在战船上,一位交趾国的水兵上前来和王子捷报告。
“王子,前面的断崖处,就是珠崖了。”交趾国的水兵说道。
“此处有没有有利的登陆地形?”王子捷问道。
“有,但离珠崖有点远。”交趾国水兵说道。
“有多远?”王子捷说道。
“在珠崖南面不远处,登陆后,大概要走上两个时辰的路才能到达珠崖。”那位水兵说道。
“来人。”王子捷说道。
“在。”一位士兵说道。
“传我命令,让2000勇士登陆后前往珠崖,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珠崖,并拿下珠崖。”王子捷说。
“王子,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在珠崖登陆?”一位将领问道。
“如果我们直接从海面攻打珠崖,除非在短时间内攻下,如果攻不下,那敌人就会向椰城发出警告,那我们此次的偷袭战就前功尽弃了。”王子捷说。
“额。”那位将领点头回应道。
在王子捷下令攻打珠崖之时,在雷州海峡上,西瓯国水军与南海国正在激战。一时间两国的战船铺满了海峡的海面上,到处浓烟滚滚。由于南海国的战船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不停地想进行围歼,西瓯国的船只只能且占且退,慢慢撤出雷州湾,返回百海海域。两军交战了一下午,西瓯国的战船损失很严重,90艘战船被打沉了10几艘,被敌军俘走8艘。只剩60几艘船能回到了百海海域,并拖着浓烟返回海港维修。
看到自己的舰队大败而逃,在雷州湾岸上观战的士兵们懊恼不已,心中十分愤慨,感觉无力可使,只能站在原地生闷气。
“报告大王。”沙将军一脸的丧气起来汇报战况。
“怎么样了?”西瓯王赶紧上前问道。
“哎,敌军实力太强,我方差点被围歼,90艘船现在回来的只有60几艘了。”沙将军说道。
“哎,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西瓯王说道。
“大王,我军之所以溃败,一是敌人战船数量占有优势,而是敌人十分狡猾,大多士兵都躲在甲板之下,当我军投射了长矛之后,才上甲板开展攻击。”沙将军说道。
“沙将军,你熟悉海边之物,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水上燃烧,或者遇水然得更旺?”庸问道。
“恩,我想想。”沙将军思索着。
“庸兄你问这作甚?”西瓯王问。
“额,有了,我想起来一种东西,是鱼油。”沙将军说道。
“鱼油?”西瓯王和庸同声问道。
“是的,鱼油,大王和庸兄有所不知,这鱼油可是好用之物,内陆的百姓也许不知道,但是我们百海部或是沿海的百姓都认识,这鱼油是从鲸鱼或是白沙等大鱼之中提取出来的,可用作灯油或是助燃剂,十分旺火,遇水不灭,反而更旺,灯塔上就是用鱼油作为灯油的。”沙将说道。
“好,既然敌人怕我军的长矛,那我们就用火攻了。”庸说。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沙将军说道。
“恩,还有一件事,你马上加派人手,做好发动总攻的准备,同时派人密切观察对岸的情况,我估摸王子捷他们也快到了。”西瓯王说。
“是。”沙将军回应道。
“还有,回港的战船修好后,马上把船队调往雷州湾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击。”王子捷说道。
“大王,如今大战在即,我们也不能在后方待着了,我两还是移帐道雷州湾吧。”庸说。
“恩,庸兄说得对。”西瓯王点点头说道。
西瓯王与庸连夜赶往雷州湾与公主荷汇合。夜里,西瓯睡不着,他走出营帐,在海岸上散步,一些士兵正在海岸不远处放哨,西瓯王走到一个士兵身边。
“怎么样?困吗?”西瓯王在身后问道。
那个士兵看到是西瓯王,马上叩拜:“拜见大王。小的不困。”
“你是哪里人?”西瓯王问道。
“回大王,小的是长明山人。”那士兵说道。
“额,长明山?”西瓯王说。
“是的。”那士兵说道。
“长明山何处?可认识明镕老人?”西瓯王问道。
“小的家住长明山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是在昆仑关外,明镕老人家不认识小的,但是小的肯定认识明镕老人,我们那里的人有谁不认识呢?我们都很仰慕他老人家呢。”士兵说道。
“额,你说说看,你对明镕老人的印象。”西瓯王说道。
“虽然小的所在存在是个边远山村,但是明镕老人时常下山为我们百姓讲习经礼,每到他讲习之日,那可就热闹了。”那位士兵说道。
“恩,明镕老人家博学多才,乐于传经绶道,心系天下百姓啊。”西瓯王说。
“大王,夜深了,您还是回去歇息吧。”那位士兵说道。
“这天有些闷热,睡不着,出来走走。”西瓯王说道。
“大王不必过于担心,我军一定能够取得胜利的。”那位士兵说道。
“恩,但是我们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啊。”西瓯王说道。
“大王,小的有个想法想和大王说。”那位士兵说道。
“什么想法?说来无妨。”西瓯王问道。
“今天的海战,小的也在岸边观战了一番,我觉得我军溃败,是因为我们的船队所处的位置不利于我军开展攻击。”那位士兵说道。
“额,为什么?”西瓯王诧异的问道。
“大王,现在海风是往东南方刮来,我军从百海海域进入雷州湾,一直处于逆风的状态,而敌人一直处于顺风的状态,我军处于不利之地啊。”那位士兵说道。
“恩,的确如此。”西瓯王说。
“虽然海战不同于陆战,但是相同的是,谁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胜算就大,而海上的有利地形就是风势。”那位士兵说道。
“小子,可以啊,还知道蛮多的啊,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西瓯王问道。
那位士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多谢大王夸奖了,小的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把这个风势扭转过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问题是你能让这风变向?”西瓯王说道。
“风向是不可逆的,这是自有的规律,谁都无法改变,我们要做的是怎么站在风口上,让敌人站在风口之下。”那位士兵说道。
“你就不要绕关子了,直接说重点。”西瓯王说。
“大王是这样的,我们可用几艘战船作为靶船在雷州湾的西面发动攻击,吸引敌军前往,而一部分船只通过雷州湾向东航行,在雷州湾的东面向敌军发起进攻,这样我军的船队就站在了风口之上了。”那位士兵说道。
西瓯王听到这话,就快跳起来了,马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一蚕”那位士兵说道。
“好,你在这里站岗放哨简直就是浪费人才啊。你马上随我进营帐。”西瓯王说道。
西瓯王显得异常兴奋,与一蚕进入营帐之中后,马上呼唤账外的士兵“来人,马上传各位将军前来。额,还有庸兄。”
过了一会,众人一眼迷糊地走进营帐之中,一头雾水地看着西瓯王和一蚕。
“大王,这么晚了,出什么事情了吗?”一位将军问道。
“不好意思了,这么晚把各位将军叫醒,的确有要事和各位商量啊。”西瓯王说道。
“大王,什么事您就说吧。”一位将领问道。
“我先来介绍一个人,我身边这位勇士叫做一蚕,接下来让他为各位说一下此次出战的策略。”西瓯王说道。
“拜见各位将军。”一蚕说道,接着他向在场的众将诉说了一遍他的海战策略。
沙将军听完一蚕的策略后,狠狠地用拳头击打了自己的手掌,说:“好。这个策略实在是好啊。”
“恩,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一旁的将军也说道。
“没想到这位小兄弟还有如此想法啊,我佩服。”沙将军说道。
一蚕在一旁被众人夸奖,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连连道谢。
“报告。”一位士兵冲进营帐报告,此时营帐之外也响起了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