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奴家不敢,不敢,老妈妈真的住在那间。”女子的眼眶之中已经流出泪水,此刻再看她的脸,就像是只大花猫一般,胭脂水粉全都花了。
“量你也不敢。”说完,陈青帝伸手重重的往女子脖子处劈了下去,那女子眼睛一闭,昏死过去,软绵绵的再一次躺在了床上。陈青帝收起小刀便往外走去,走之前看了看那副赤裸的身体,伸手将角落的被褥扯过盖了上去,嘴里念叨着“妈的,再看眼睛要瞎了。”
按着那女子的说法,陈青帝摸到最后的这间房间前面,此刻的水秀坊静的可怕,就算是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燕雀无声。
陈青帝熟练的将门闩挑开,推开门,然后小心的关上,他将小刀护在身前。屋内的陈设与之前的屋子一模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有点不同的便是,这间屋子的味道较之之前的更为难闻,酒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还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腥味。陈青帝慢慢的朝那张大床移动,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小心。
当他发现大床下摆放着三双鞋子之时,他就更加的谨慎了。敞开的轻纱系在床的两侧,大床之上,三具肉体交织在一起,场面异常的恶心,一具皱巴巴的土黄色肉体趴在床沿,脸上带着满足感沉睡过去,这便是那水秀坊的老鸨;而其余两具赤裸的肉体便是两个彪形大汉,全身毛发旺盛,就像两只凶狠的二狗一般,一人头躺在老鸨那巨大的肥臀之上,一人侧卧在床内。
陈青帝知道这老鸨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所以早就意料到她会请些护卫保护自己;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两个护卫竟然对这个连半老徐娘都称不上的老鸨都干上,他着实有些佩服。
陈青帝放慢脚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三人睡得很死,桌上的七八壶酒全都是空的,那两个护卫看来是酒气未醒,这对陈青帝来说是个好消息。
他缓慢的靠近老鸨,每一步都走得很仔细,他将手中的小刀慢慢的举起,当他能够举刀刺穿老鸨喉咙之时,“咣当”一声,桌上的酒瓶掉落在地,“一声,两声”一共八声,所有的酒瓶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刻被风吹倒。
此时再看那床上三人,躺在老鸨屁股之上的护卫竟然有些睁开了眼睛,陈青帝瞬间掠至那人身前,小刀从老鸨的脖子位置转移到那人的胸口之处,“刺啦”一声,小刀捅入胸膛,顺着胸前肋骨的反向一划,那人双眼睁大,然后渐渐的没了气息,最后瞳孔涣散;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流到老鸨的肥臀之上,有些微热的血水似乎激醒了老鸨,陈青帝欲想拔刀刺向老鸨,只是那刀由于用力太猛,竟是一时间拔不出来。
陈青帝这一番动作,老鸨惊醒,当他看到眼前人手拿小刀已经杀了一人之后,立马尖叫道“杀人啦。”那躺在床内侧的护卫瞬间醒了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陈青帝,立马翻身起床,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大砍刀,原来他们二人将刀藏于床上,平日里倒是有些警惕,今日却是有了些松懈让陈青帝得手先了结了一人。
“拿命来。”那护卫挥刀便向陈青帝杀了过来,陈青帝见小刀拔不出来,毫不犹豫抽身向后退了开来,那护卫持刀步步紧逼,陈青帝一退再退,直到背靠墙壁,退无可退,那护卫举起大刀,作势要劈,陈青帝借着墙壁的力量,右脚一蹬,竟然冲向了护卫,速度一提,‘呼’的一声便来到护卫身前,他右手握拳,由下至上猛的击出一拳,快,准,狠,毫不留情,一拳击在护卫的下巴之处,护卫刀还未落,整个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大刀也掉落在地。
陈青帝抓住时机,再次冲身向前,拿起地上的大刀,双手握刀,右脚踩在护卫胸口,大刀划过一道亮光,一道鲜血飞起,溅在老鸨身上,这个护卫的整个头颅都被砍了下来,切口平整,干净利落。
老鸨此刻像发了疯似得,四处逃窜,屋内一阵桌椅,酒瓶碰撞的声音响起;陈青帝一脚将老鸨踢翻在地,老鸨挣扎的想要起身,艰难的将身子撑起,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背向陈青帝。
陈青帝又是一刀,老鸨身死气绝。
当水秀坊的众人被这声响吵醒之时,都纷纷赶来,只是当他们看到老鸨尸体的时候,陈青帝早就已经离开了。
那之前被陈青帝劈昏的看到老鸨死的惨状之后,根本不敢说出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此时的她心中只有无尽的害怕。
此间事了,陈青帝离开了吴家镇,朝着大唐国都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