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青帝再一次关上后门之后,他一天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对于他来说完成的相当完美。
关好后门,哼着小曲走到幽静的吴家镇上,今日太阳下山的比往日早了几分。
夜色来临,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犹如玉盘一般的皎月照亮了他回家的道路。
三年来,陈青帝已经适应了自己这个新的身份,前世孤儿的自己,在这一世虽然父母早早就离开了,但自己至少还有个亲人,虽说是父母在来吴家镇的路上,在河边捡到的小女孩,可这已经让陈青帝感到很安慰,很温暖。
对于父母,他记忆里其实没有太深的印象,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性格,名字也很老土,叫做陈大胆;母亲在他记忆里是温柔贤惠的,而他与妹妹的名字都是母亲取得,也幸好不是父亲取得,不然鬼知道会是多奇葩的名字。
回到小镇角落处的小草屋外,陈青帝也就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小草屋旁零零散散的有着几家差不多的建筑,与之相比,看起来坚固了一点,大了一点,也高了那么一点点。
当初跟随父母来到吴家镇,因为是外姓人,在加上身上银钱不多,根本住不上好的房子,更不会有人会好心的来帮忙,这简陋的小草屋还是父亲当年花了七天的时间慢慢建起来的。
虽然居住的房子不是很好,但周围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小屋后面便是围着吴家镇的小山,屋前不远处便是一条小溪流,这也方便了妹妹陈渔每日里洗衣赚钱不需要跑到太远的地方上去。
听着溪水娟娟,陈青帝的心情更加的愉悦起来。这种生活就像是农夫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不劳累,不像自己前世那般处处算计,时时提防;这一世,陈青帝觉得能够这样一直下去,真的挺好。
推开草屋小门,陈青帝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晃动的灯火,不停的闪烁,似乎随时便会熄灭,陈青帝轻手将门关上,灯火不再摇曳。
桌上摆着一叠花生米,一碗清粥,清粥还冒着热气,看来是刚端出来没有多久。陈青帝做门房工作虽然轻松,吃的也是不错,可就是吴家每天只提供中午一餐,早晚皆不管,所以每日回家,陈青帝都饿得不行。
走到桌前,轻轻的坐下,深怕动作太大吵醒已经睡去的妹妹,可陈旧的桌椅依旧如同往日那般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陈青帝无奈的端起清粥,快速而又小声扒拉着。
不一会的功夫,他便结束了战斗,抹了抹嘴,满足的站起身来,转身走向里屋,其实小如麻雀的草屋根本分不了里外,只是简单的用一块土灰色的长布条强行分割开来,往前走了两步,拉开布条便到了里屋,而里屋往外走三步便能走出草屋。
陈青帝走到里屋,因为布条的遮挡,光线多多少少暗淡了几分,几块木板构成的小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妹妹,旁边稍微大一点的木床之前是父母睡觉的地方,如今已经成了他的睡处。
“哥,你回来了吗?”陈渔清醒,细声问了一句。
陈青帝无奈,不管每一次多么的小心,多么的轻手轻脚,妹妹总会清醒。
“嗯,回来了,你快睡吧,哥下回手脚再轻点。”陈青帝笑道。
“哥,不用,我又好热。”陈渔笑道。
“好热?”陈青帝说道,他这才反应过来,从一年前开始,妹妹就不知道为何每到夜晚便会感觉全身燥热,最开始的冬天,寒冷的夜晚,陈渔也根本不需要盖上棉被,如今夏日,她的燥热感,似乎更加严重起来。
只是每天天一亮,鸡一鸣,那种燥热感就又如潮流般退去,而她的身体状态也没有任何的问题,除了夜晚燥热,其他的就跟正常人一般无二。
陈青帝赶紧将土灰色的布条掀开,灯光瞬间照了进来。
这一照,陈青帝呆住了。
床上的妹妹此时竟然光着身子,身上一丝不挂,虽然只有十岁,可从她开始有燥热感之后,她的身体发育的似乎也快了几分,胸前鼓起的那两座小山丘在灯光下晃着陈青帝的眼睛有些迷离。
虽说他与陈渔不是亲兄妹,可自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妹已经无差别了,再加上他的身躯虽然只是十四岁,可他的脑袋却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这突然的情景让他极其尴尬与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