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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第二十二章:边缘·皆是血泪(1 / 2)

 虾虾就站在不远处,她的前面站着的是大姐,再前面,是仰面躺着的阿哭。

从飙车结束,一直到现在,阿哭就这样仰面躺在太湖边上的一处木制亭台上,没有出声,就那样仰面躺着。

虾虾以为他是累了,睡着了,因此上前看了两次,可每次上前看到的,却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天空的阿哭。

虾虾又退了回来,她不知道阿哭为什么会躺着?更不知道阿哭在看什么?或还是在想着什么?

虾虾转头去看大姐,大姐却一直低着头,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吹着的风不住的拂起她的头发。

这是一个有些让人沉闷得窒息难受的气氛,虾虾有些不想呆在这里,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阵阵紧张和不安。

可是她又找不到离开的理由,这里的两个人,一个是她大姐,一个是她大哥。

大姐似乎决心要跟阿哭耗下去,阿哭不言不动,大姐更是没有半分想要说话的样子。

虾虾知道,自己必须要打破这样的气氛,眼前的两个人,时时刻刻都是一颗炸弹,根本不知道谁先爆发?更不知道这爆发后的后果会怎么样?

虾虾轻轻走近大姐,伸手去拉了拉大姐,大姐扭过头,看了眼虾虾,冲着她微微一笑,但依旧没有说话。

虾虾又走近阿哭,她一定要让阿哭爬起来,不然,这样的僵局,到底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阿哭仍然躺着,一动不动,眼睛依旧呆呆的注视着天空。

虾虾伸出手,照着阿哭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下去,阿哭一个激灵,身子忽地坐起。

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苍白了许多,那双永远让人看不穿的眼睛,盯着虾虾看了一会,转头漫无目的的扫视了周遭,然后把眼睛停在大姐的身上。

大姐也正好转过头,四眼相对,大姐忽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走过来,一伸手就捏着阿哭的脸,狠狠的捏了一下,拉起虾虾就朝停在路边的踏板车走去。

阿哭先是被虾虾掐,现在又被大姐捏,他有些发呆,大姐回过头白了阿哭,“你是要在这里过夜吗?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虾虾没有想到,之前还让人紧张不安了很久的气氛,转眼间就云散风吹,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踪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虾虾摇头,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又岂是常理能解释得了的。

“小虾虾,你摇头晃脑的干嘛呢?”大姐用手指着虾虾脑袋,“这小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啥?”

虾虾对着大姐一阵笑,坐上踏板车后座。

“傻丫头。”大姐摸出钥匙插进踏板车的钥匙孔,启动了踏板车,掉头看了眼阿哭,阿哭已经骑着车来到了她们身边。

夜。

无风。

一丝风也没有。

“一个人,最怕的是什么?”大姐倚着窗,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挂着的风铃,风铃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声音并不是很大。

但在这个无风的夜里,却是能听得很真切,每一声都如同情人的吟唱,又仿若情人的叹息。

阿哭没有叹息,他呆呆的看着大姐,那双永远看不穿的眼眸中,此刻,却是如水般的温柔,他的手动了动,轻轻的笑了一下,“或许是欲望吧!”

“或许?”大姐很不喜欢这两个字,这在她听来,永远都是那么忽远忽近,永远都没有一个肯定。

她要的不是或许,更不是一个如风似水抓不住的东西,那是一种不能让人定心的飘忽,或许?或许什么呢?

这个世界,难道就真的有那么多的或许吗?

“难道你就不能回答得肯定些?”大姐的声调忽然变得有些生硬,她的确有些生气。

阿哭一愣,“肯定?”他叹息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我们的世界,岂是我们能真正主宰得了的?”他垂下了头,那双原本还温柔似水的眼眸,忽地开始迷糊开来,忧伤瞬间爬满了那张苍白的脸上。

大姐一阵不安,她知道自己说到了阿哭的痛处,她靠近阿哭,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阿哭的脸,“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

“永远不要说对不起。”阿哭又是轻轻的一笑,他的脸贴了贴大姐的额头,一伸手就把大姐揽在怀里,紧紧的抱住。“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我也不许你说。”大姐伸出手遮住阿哭的嘴,“我不许你说。”

阿哭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大姐,嘴唇落在大姐的额上,转过头,看着黑夜中的窗外,鼻中重重的呼了一声。

“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一个真正立身落脚的地方。”阿哭又看了眼怀中的大姐,“我又拿什么肯定呢?”

“有的。”大姐抬起头,头在阿哭怀里动了动,“就像你说永远。”

“永远?”阿哭重复着,他笑了,“你永远都是我的。”他的脸上不再有忧伤,眼眸中不再是迷蒙,每一个字从他的嘴中说出,都是那么的不可抗拒。

“凭什么?”大姐一扭头,“美的你!”

“凭我爱你。”阿哭将脸倚着大姐的耳边,“永远爱你。”他的手,将怀中的大姐抱得更紧。

“阿哭。”大姐轻轻的叫了声。

“嗯。”阿哭抬起头看着大姐,又把脸倚着大姐的耳边,他的气息微微的吹着大姐的耳根处的发丝,吹得大姐痒痒的。

“我爱你。”大姐脸一红,把脸紧紧贴着阿哭的胸膛,阿哭的每一次心跳,她都能感觉。

黄昏。

却没有夕阳。

黑云压境。

玉起书虽然老了,但岁月并没有让他的心老去。

相反,却更加野心勃勃,举手投足间都能透出那种久居人上的姿态。

当玉珊珊从楼上的卧室走下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阿哭。

对于阿哭,玉珊珊很有印象,所以一眼就认出是那个在高速上替自己换轮胎的人。

只是让玉珊珊没有想到的是,这个s店的修理工,怎么会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

而最让玉珊珊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居然亲自接见,亲自谈话。

这在玉珊珊的印象中,除了父亲的一些把兄弟、老朋友外,就算是湖城的政局头脑、地下大佬,自己父亲也是甚少出面的,放眼整个湖城,能让自己父亲接见、谈话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客厅里的人并不多,有自己的父亲、姐姐玉音蓉,还有就是跟那个换轮胎的阿哭坐在一起的三个同伴。

玉珊珊走了过去,坐在姐姐玉音蓉身边,她有些好奇,只是好奇,她想知道这个换轮胎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阿哭,听说你最近在湖城窜得很快?”玉起书一开口,依旧一副江湖的腔调。

“阿哭。”玉珊珊第一次知道眼前这个给自己换轮胎的男人名字。

“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事。”阿哭微微的笑了一下,这只能算是一种答非所问的回答。

玉珊珊递给玉音蓉一个眼神,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些解答,但玉音蓉却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冷样子。

“不错,年轻人嘛!就应该做点事情。”玉起书咳嗽了一声,这几天有些感冒,一直也没有见好。

“我敬你比我们老,叫你一声叔,我这人喜欢开门见山,你,有什么话就说。”坐在一边的螃蟹很是不耐烦。

对于玉起书,螃蟹一点也不给面子,他本就讨厌眼前的这个老头。

玉珊珊脸色变了变,她有些生气,从没人敢这样对自己父亲说话,这个该死的胖子什么人?说话居然这么狂?

“呵呵呵,年轻人,要沉得住气。”玉起书并没有生气,相反却是一阵笑。

螃蟹也是一阵笑,他看了眼坐在玉音蓉,站起身,把手中的半截香烟往根雕茶几上的烟灰缸中狠狠一杵,一声冷哼,“沉住气,我这人就这脾气,今天是你找的我们来,说实话,我是不愿来的。”说完看了眼阿哭,“当然,你知道原因。”

“坐下。”一边埋着头抽着烟的小马低喝了一声,螃蟹才悻悻的坐下。

“爸。”玉珊珊实在看不下去,站起身对玉起书叫了一声。

“你跟你姐出去。”玉起书脸色一寒,看了眼自己的一双女儿。

玉音蓉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抱着手,冷眼旁观着。

“姐。”玉珊珊叫了声,伸手便去拉玉音蓉,却被玉音蓉伸手甩开。

“阿哭、乌鸦、小马、螃蟹。”玉起书逐一报出阿哭四人的名号,“多年前的事情,我的确有责任,这么多年了,我希望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能像粉笔字一样,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

“粉笔字,说得轻松。”乌鸦一声冷笑,“你是站在高处说话不腰疼。”

玉起书眉头一紧,随即笑了,“我老了,不想再惹恩怨是非。”

玉珊珊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玉音蓉,她很吃惊,从谈话中,她已听出,自己父亲跟眼前的阿哭几人,很多年前就结了怨,为什么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可以给予你们所需要的一切帮助。”玉起书喝了口水,那依旧挺得很直的腰板,仍藏不住衰老。

的确,他已经老了,岁月留给一个老去的人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不需要。”阿哭一字一顿,“我们今天之所以来,不是要听你说什么?而是要告诉你,欠下的帐,早晚都是要还的。”

“你这是威胁还是挑战?”玉起书语气有些喘重,他再也笑不出,脸色铁青。

他原以为凭自己今天的地位,势力,可以轻松的处理好一些过去的事情,但没想到眼前的几个年轻人却是敬酒不吃。

“你说呢?”阿哭站起身,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看着阿哭死人离开,玉起书长长的吐了口气,起身慢慢走到屋后的花园。

“他们是什么人?”玉珊珊坐到玉音蓉旁边。

“你不会自己去打听吗?”玉音蓉呵了一声,起身也朝门外走去。

午后的阳光!

一半在云头,一半在风中。

红花还未谢尽,黄花却已在开。

花是菊花。

长长的廊道两边,开满一色金黄的菊花。

一阵风过,扬起一阵淡淡的花香。

红色的头发,一袭中长的红色风衣,有些褐色的牛仔裤,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当阿哭看见戚薇薇的时候,映入他眼睛的就是一抹红。

他没有想到,短短半月不见,戚薇薇居然就像变了一个人。

阿哭笑了,现在的戚薇薇,给人的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女人的味道了。

“你在笑什么?”戚薇薇仰起头,那张已经被口红擦得殷红的嘴唇几乎快要凑到阿哭的脸上。

“没什么。”阿哭稍微把头后倾了一下,因为他发现戚薇薇越来越靠近自己。

酒。

酒是青酒。

酒在杯中。

酒是好酒,人是美人。

酒喝得并不多,戚薇薇的人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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