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尴尬。但我却贪心的想一直这样下去。
帐篷的帘子被拉了起来,好像是有人进来了。饯馨慌忙的起身,我清楚的看见她的脸红的不像样子。
“可能…是风吹的吧…”我支支吾吾的
“你……”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老祖宗曾经教过我,是男人就应该先打破尴尬。
“饯…饯馨。”
“嗯?”
“你身体怎么样…”
“唔,没什么大事。”
呃,抱都抱过了,还腼腆什么啊。
“你…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些。”
气氛又慢慢尴尬起来。
“你不说,我也不打算问,要是可能的话,我想…”
“想把你的病治好。”我一脸坚定,因为我不想看她天天这么受苦,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肩上不应该承担这么重的东西。
“我其实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饯馨苦笑道
“其实就算我不说,凭你的道行也应该知道了吧。”
我点点头,看来有些事,还是尽早捅漏的好。
“没错。”饯馨背过身。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必瞒你了。”
“我妈喜欢吃蜜饯,怀我的时候就喜欢吃。人家怀孕的时候爱吃酸的辣的,我妈却爱吃甜的。”她顿了顿继续道
“可是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却…”
“却怎样。”
饯馨哽咽道
“我妈难产,医生说,孩子是要不了了,要是不做掉的话,大人也保不住。”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妈说死也不要放弃我…”
“不过令所有人都惊讶的是,妈竟然不顾家人反对把我生了下来,说有人托梦,能救活我们母女俩。”
“后来,我和我妈就是我家里的煞星,家里的亲戚也没人愿意和我们走动。”
“然后呢?”
“我爸去找那个托梦的人,竟然真找到了,这人自称是个道士,说我没死,只要价格合理,我和我妈就能活过来。”
“我爸倾家荡产的请这个道士做法,后来我和我妈就真的活了过来。”
“借了阴寿吗?”
饯馨先是一脸惊讶,后来就慢慢平静下来。
“没错,就是借了阴寿。”
“可每过一两年,就要请道士来做一回法,后来家里是真的没钱了,爸爸就不愿意再请道士来了。”
“不过好景不长,我和我妈就像疯了一般,把我爸吓得够呛,就到处凑钱去找道士,可道士却不给做了。我爸毕竟也是个正常人,请道士看病毕竟也很抽象,就到处求医,不过这病医生也说没法子。
我心里暗骂这个邪道士。
“道士说,我和我妈阳数已尽,他不是神,不能篡改阴阳。那一年我六岁。”
“可我爸怎么会信,他认为道士小心眼,就是想借此多赚点钱,可没想到这次我爸加了多少价,道士的立场也没改变。”
“其实借少点阴寿续命是可以的,不过这一借就借到了极限,再借就篡改了阴阳。”
“我爸就问这种疯病到底能不能治好,道士只说这是借阴寿留下来的后遗症,治不了的。要想不发疯,最好的方法还是控制情绪。然后他就给了我爸四张黄符纸,道符上印有七星剑的图案,一张道符烧了之后化成灰冲在水喝,一张道符叠成剑状藏在枕头里。这么做可以减轻后遗症带来的痛苦。这样,我和我妈加一起一共是四张。道士最后给了我爸一个铃铛,最后一张道符放在铃铛里,这最后一张道符不是黄色的,是红色的,称作镇剑道符,说是可以驱鬼辟邪。如果我们再发疯,可以摇这个铃铛,然后道士又教我爸摇铃铛时要说的法诀…”
“你说的铃铛就是玲摇的那个铃铛?”
“不错,这个铃铛唯一一点禁忌就是念法诀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受咒者就会一直疯下去,搞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
我心中大惊,怪不得我那么骚扰玲,让她不要再念,她都是无所畏惧的念下去,不论我怎么做,这么说来,我对玲子的愧疚感就更深了。
“好了,我说完了,说说你吧,你师承哪位,为何会道术,我总觉得你的身世不一般。”饯馨盯着我的眼睛,让我心里一阵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