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秋微微一怔,宁阳雁这么说,是什么意思?</p>
“坐吧,大家都是老交情了,不用客气,你今天来找我,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宁阳雁脸上带着微笑,问道。</p>
重新坐下来之后,施秋发现,自己还真是小看宁阳雁这个局长了,在成都的时候,施秋曾经听几个踩三轮车的人吹牛,说是让他去当国家主席,他也干的下来,其实吧,这人总觉的好像当个领导很简单,殊不知,领导那碗饭,真不是智商低的人能干的活。“宁局长还真是急人之所急啊,既然您都想到了,我也就没啥好说的,但这事儿我不能提出来,我还得矫情矫情才行,要不就太显眼了!”</p>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p>
宁阳雁哈哈一笑,“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算算时间,那边的答复也就到了,一会儿我会去找专案组的人,把你的情况跟他们说说,先造势嘛,至于你自己,出门之后你可以跟明中全大倒苦水,表示强烈的离开的愿望,这边我还要让人来做做你的工作,哈,这样一来,岂不是完美了?”</p>
面对宁阳雁严密的安排,施秋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宁局,佩服!”</p>
“一般一般,对了,我家的事儿?”</p>
“基本上已经清楚了,应该是上官博熙,至少是他授意别人下的手,作为财务部的主管,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上官博熙想要将整个上官集团的资产一手掌控,就必须要一个人来配合,对于不配合的人...连自己兄长都能下毒手的人,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动的!”施秋缓缓的叙述着,宁阳雁的夫人的死因,在施秋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p>
“其实我也是这样猜测的,可是一直找不到证据,不过就算现在有证据,上官博熙却又已经死了,难不成我还去把他挖出来不成,人死罪消,哎,命,这都是命!多谢了!”</p>
最后三个字,宁阳雁是对着施秋说的,很显然,他早早就已经猜到施秋的身份。</p>
施秋摇摇头,“我先走?”</p>
“我叫明中全来。”</p>
正如宁阳雁安排的那样,施秋一出门,就大说特说,什么在上海待不住了,什么想要回家了,什么上海的生活特贵,承受不起了,总之一句话——想走!或许是明中全已经在宁阳雁那里得到什么信息,所以开口闭口,就是在劝慰施秋,让他暂时留在上海,就算没事做,至少可以好好的转转这个大都市嘛,要知道,很多人的理想,可就是留在像上海、北京这样的大都市里工作、生活,甚至在言语中,明中全都不住的暗示施秋,宁局有那个意思,把施秋借调到上海,如果表现的好,说不定就可以真正的留下来了。</p>
对于明中全的明示暗示,施秋心中有数,说起来也是种幽默,曾经何时,这个明中全就是一直跟在施秋身后,虽然只有吃灰的份,但也着实让施秋紧张过,而今两人称兄道弟,命运的变化,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p>
当施秋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好像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口口声声提出要走,也没有明显的表示会留下来,只是对明中全好像一下子亲热了不少,感觉上,有那么一丝下属对待上司的谦逊和客气。当然,这只是明中全自己的感受,他还有些吃不准施秋的真实想法。</p>
等到明中全离开,施秋的神情才终于恢复了正常,“看来宁阳雁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将我认出来了,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大局长会亲自来迎接自己,根本就是来认人的,可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我的真是身份的?宁阳雁能够判断出来,那么其他人又能不能判断出来呢?”在缭绕的青烟之中,施秋开始检讨起自己的行动,看看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出了纰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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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大的纰漏,就是他跟着上官世婷一起来到上海,而上官世婷对他又过度的依恋,若是施秋直接是从北方过来,走的是正规途径,恐怕就算宁阳雁再聪明十倍,也无法将这个张大牛跟施秋联系在一起。</p>
“老苗子到底有几分可信?”</p>
虽说俗话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毕竟两人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见面,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那也是不短,到底现在苗靖易是个什么样的状态,那个郑宜燕究竟是仅仅在经济上控制着苗靖易,还是已经将苗靖易彻底收服,施秋心中还是没底,一个月一两百万的收益,怎么的也应该会被暗黑兄弟会这么看重,除非是有别的好处,而苗靖易本身的势力,就符合这个“好处”。施秋想来想去,都觉得说不通,如果说苗靖易是真正被暗黑兄弟会控制,那就不应该将郑宜燕说出来,从这点上来说,苗靖易说的又应该是真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事到如今,施秋唯一的选择就是赌,赌苗靖易并没有被暗黑兄弟会彻底的控制,更是要赌苗靖易有为自己奋争的心,施秋给了他机会,就看苗靖易能不能够伸手抓住了,当然,若是苗靖易最终选择背叛施秋,施秋也不会心慈手软。在成都,施秋失去了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主动背叛了他,而另外一个,则是受了他的牵连,现在的施秋,心境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不会再想以前那样,优柔寡断,而他对暗黑兄弟会的态度,同样也变得激烈起来,若不是还要等郑宜燕,说不定施秋今天晚上就会杀去菲菲山庄,反正宁阳雁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只要不是被当场抓住,施秋相信,即便是将整个菲菲山庄血洗了,他也能够脱身!(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