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马不快,冷风袭面风不冷。
骑在马上飞驰会让人有一种长了翅膀翱翔天际间的感觉,似乎狂风在耳朵旁跑过,气浪在面前翻滚,热血在身心中窜来窜去。
总之。
那是种“我已出舱,感觉良好。”的惬意美妙之味。
不过,如果骑马飞驰是为了逃命、甩开追兵,那就会非常的紧张、刺激,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向后看。
然而。
千里马就是千里马,普通良驹拍马都莫及。
眼瞅着罗青越奔越近、越喷越凶,吴用皱眉朝身旁不远处的宋江喊道:“大哥,罗贱人追的是我,只要我们分开,您绝对能跑掉!”
宋江瞥了瞥身后吹口哨的罗青,摇头长叹道:“用弟,当初是你救了我的命,今日我怎么可能忘恩负义,弃你于不顾!”
看着重义执拗的大哥,吴用忍泪哽咽道:“大哥,都是我的昏招害了您,如果我没去找童贯,直接接受了罗贱人的招安,该有多好……”
“不要再说了,当初也是我同意你找童贯,货比三家,人之常情。只不过谁都没料到童贯竟然如此狠毒、绝情!”
“一切皆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而终。大哥…永别了,但愿下辈子还做你的军师、二当家……”
“不!用弟,大不了回头跟他们拼了!”
宋江的呼喊让吴用摇了摇头,他岂能不知大势已去的道理,刚刚上万人都没能拦住罗青的数千骑兵,现在只有数百人又如何能拦住数量相当的铁骑禁军,一起奔逃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牺牲自己,让大哥逃离。
一念至此。
身为书生的吴用第一次像绿林好汉那样,大吼道:“老三、老四,带大哥走、保护好大哥!”
瞬间。
吴用带着数十人勒马回头,颇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之感。
罗青见状自然也十分给他面子,旋即命令众禁军勒马停下。
他想看看死到临头的吴用还会干出什么阴险狡诈之事。
但瞧吴用颤巍地拿起剑,指着罗青质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说童贯与你密谋合伙欺骗我们?”
罗青听而大笑道:“我曾经是人,现在也是人。早跟你说过了,童贯没有骗你们,以前的罗青的确被你命令的燕青杀死在大宗山上,但就在刚刚,我怀抱着一腔怒火复活了,我现在只想杀了你,报仇!”
“哈哈!”吴用昂天狂笑道:“复活?你当我三岁孩子啊!你去问旁人信不信复活这种毫无根据的怪事!”
此话刚一说完,罗青身旁的禁军连声齐呼道:“我们信!将军是上天眷顾之人,怎么可能会被你这个奸诈小人如此轻易的害死!”
“愚昧!愚蠢!你们就是一群愚忠的傻子!”
吴用的怒喷还没完结,其身旁的过命兄弟小声嘀咕道:“那个,二当家,我也信…反叛抄家这种重罪都能被罗驸马幸免于难,更何况只是一个燕老幺……”
“没错…可能是罗驸马命不该绝吧,黑白无常又把他送了上来……”
……
身边的小声议论声让吴用想喷些什么,但又不好喷些什么,毕竟都是他过命的兄弟,总不能像没心没肺的某青一样随意责骂。
长叹一声,吴用举剑喝道:“常听说罗驸马武功高强,不仅闹市斩杀刘都校,更在大宗山以身死的代价比箭比赢了燕青。可我一介书生吴用就是不服,想跟驸马不论生死的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