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笑意越浓,吐血越多,耳边的喊叫越嘈杂,似乎所有人都在慌乱、都在大喊大叫,他想喷一句成何体统,但却只能吐血而说不出话。
迷糊间。
他好似看到了刘都校,看到了假雪儿。他们像一对老夫妇一样男耕女织,快乐地生活在面前的星星上面。
瞧,假雪儿还热情地邀请他进屋喝水呢!
“哎,衙内,你怎么就来了?是不是那边的事已经办完,大宋与我们刘家都安全了?”
刘都校敲着假雪儿的脑门,嗔怪道:“肯定是啊,否则衙内才不愿意离开他那边的花花世界呢!”
瞧着面前你侬我侬的刘都校与假雪儿,罗青想起了福金,想起了晴儿、心儿、刘寡妇。
她们要是知道我身死大宗山该会有多么伤心。唉,童贯还没杀,金人还没阻拦,我罗青难道真就要这样死了?
就在这时。
刘都校注意到了罗青的伤心,拍抚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遗憾,我也知道你还有好多未完成的事要做,我更知道此时的你不该死。所以——走吧,回去吧,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那里的人们更需要你!”
不待罗青回话,刘都校与假雪儿合力将罗青推出星星,推回到他原本的世界。
此刻。
一切再次变得模糊又清晰,似乎虚幻的身体不再虚幻,无边的疼痛变得更加真实、恐怖……
面对慌了神的禁军,蒙面将军瞥着远处吐血倒地的罗青,摇头长叹道:
如此近的距离,燕青又下了死手,那小子应该死了,大罗神仙难救的那种。呼…一切好像都结束了,可我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罗驸马与燕青都是真汉子,如今两个真汉子同归于尽了,而她作为渔翁、作为黄雀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这难道就是罪魁祸首的感觉吗?这难道就是做大恶人、大坏人的感觉吗?真的好不真实,好不快乐……
突然。
蒙面将军好似想到了什么,立即朝罗青的方向狠啐一口道:“哼,看了老子的面容,还想苟活?除非入赘……嗯?小花,你在想什么呢!罗驸马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不值得你娶!
再说,那贱人成天跟义父作对,义父是不可能同意的!现在他死了,你不正好能继续履行自己的诺言!”
想到这。
蒙面将军好像干了坏事的小朋友一样,麻溜地后退溜走。
其实,如果此时没有面纱的话,旁人将会看到一个羞红脸逃跑的小萝莉。
这边在逃跑长叹,那边在急救哭泣。
狂风呼啸下,没有人能躲过命运的审判,就像生死簿上写着你命不该绝,你就必须得活着,即便概率很小。
因此。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罗青终于兴致勃勃地醒来,因为他梦到了一些不好言传的羞羞事。
可是。
胸口与手臂的疼痛还没能让罗青缓过神,另一头张富贵的大喊就让他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大哥醒了!大哥终于醒了!四哥,你说的太对了,喂大哥吃一些春药,他就立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