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红木柱高耸直立,其上金龙盘旋、飞天入云。
远远望去,飞龙耀金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宛如真龙一般给人以畏惧、崇敬之感。
淡黄的宫殿群与蓬松的漆红瓦带给路人无限的慵懒、闲杂。
来来走走的人群循规蹈矩地生活着、工作着,他们无一不低头走路、小心行事,生怕冲撞了某个惹不起的存在。
某时刻。
长长的走廊上面传来一阵轻盈、欢快的歌谣声。
“我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拿个上河图,右手掂个兰亭序……”
小小的歌声透露着某青大大的梦想。
在别人看来,这两件宝贝虽然极好,而且收藏价值极高,但是它们并没有达到让收藏者不顾性命地顶撞当今圣上进而拿下收藏的冲动。
再好的宝贝也要有命把玩、收藏才对,可罗青就不一样了。
他好不容易等来一次圣上师哥请他办事的机会,岂能不狮子大开口,痛宰全大宋最大地主一顿。
反正师哥宝贝多,少那一两个字帖、名画没什么大不了。
令人意外的是。
与之前防火、防盗、防罗青偷画不同
宋徽宗这次很干脆,一见到罗青,就跟他像好兄弟般搂搂抱抱、亲亲密密,更十分痛快地拉着他进入小金库大殿。
路途上,罗青狐疑地盯着宋徽宗问道:“师哥啊,你确定让我随便拿?”
宋徽宗大手一挥,“青儿,朕可是天子,一言九鼎,说随便让你拿就随便让你拿!你拿什么朕看都不看一眼!”
这时。
延庆公主跟在两人身后,边迈着小脚,边小声吐槽道:“父皇,前几天福金跟您要个《簪花仕女图》您都不给,现在怎么这么大方…我严重怀疑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闻言。
宋徽宗转身拍了拍延庆的小脑袋,宠溺地笑道:“女孩子家家都快出嫁了,看什么图画,你现在就该跟你娘亲好好学学女红,别到时候被罗家嘲笑咱皇家闺女只会吃饭睡大觉!”
“他们敢!我可是公主、金枝玉叶!哼,他们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欺负他们的家主!”
延庆的威胁不禁让罗青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过,此时他的脑袋里只有《簪花仕女图》……
作为前世的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簪花仕女图》虽然比不过《清明上河图》珍贵,但是里面有详细刻画的妹子啊,还是唐朝的妹子!挂在床头欣赏也是蛮不错的。
一见罗青边贱笑、边点头,作为书画知己的宋徽宗立即就猜到了罗青心中的龌龊想法,当即对着身后的延庆,厉声责备道:“什么《簪花仕女图》,咱宫中根本就没有好不好!听说已经失传数百年了,朕花重金找了数十年也没有找到!”
“啊?不对啊,福金貌似前些日子还见父皇……”
延庆的反驳再度引来一阵打断、呵责,“不可能!福金啊,绝对是你看错了,朕拿出来的是《挥扇仕女图》,不是《簪花仕女图》,他们是同一个画家画的,你作为图画新人看错也算情理之中。”
在听到又一传世名作出来后,罗青摸着下巴,贱笑道:“《挥扇仕女图》也不错。妥了,今后这幅画就姓罗!”
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