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禁军大营。
脚步声与喊杀声齐鸣,打鼓声与敲锣声合奏,吆喝声与说笑声共响,整个声音宛如交响乐般此起彼伏、混杂衔接。
忽而。
狂风阵阵,雄厚的打鼓声与尖锐的敲锣声共起。
一队队禁军拿着枪鱼贯而出,好似有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发生。
此时。
站在不远处的罗青看着日上杆头的太阳,不禁自言道:“王富应该已经行动了吧,调虎离山这种计策果然百试不爽。”
正想着,罗青发现刘都校也带着禁军出了大营,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这次深入虎穴应该稳了,只要刘都校不在,禁军中就没有能拦住自己的。
时间不等人,罗青一想到那个不靠谱的王富就急忙带着穿好禁军衣服的陈沉、张富贵走向禁军大营。
“哪个军队的人?回来干什么?有没有令牌?”
守门禁军的三连问并没有吓到罗青,反而让他放声大笑,“你们上当了知道不!据刑部的消息,罗青那厮今日要大举进攻禁军大营,你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还不赶紧跑去通知都校大人回防!”
守门禁军不屑一笑道:“不可能,禁军大营可是全汴梁城除皇宫外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借他罗青三个胆也不敢打这里!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现在就严重怀疑你是罗青那边的人!”
见一个小小的守门禁军识破了自己的身份,罗青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兄弟,这样随意地诽谤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劝你谨言慎行!”
守门禁军一见罗青如此蔑视自己,当即举枪大吼道:“小子,我早看你那贱样就不像什么好人,我怀疑你跟反贼罗青有关,现在你被逮捕了!”
罗青笑而不语,仅是掏出一块令牌。
一旁的陈沉指着令牌盛气凌人地说道:“兄弟,看清楚了,这是刑部尚书的令牌,我们奉尚书大人的命令前来提醒你们,结果你们非但不领情,还污蔑我们!都等着,我们一定会把你说的话原封不动地禀告给尚书大人!”
听到这话的罗青摆了摆手,篾笑道:“原封不动怎么能解老子的气,老子要把这小子说的话添油加醋地禀告给舅舅!,刘都校可真牛气,连舅舅都看不起了!”
守门禁军一听这话,连忙跪下,欲哭无泪地说道:“范衙内,小的错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原谅小的…这是小的全部家当,还望衙内收下……”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禁军,罗青得意地贱笑着。
看来,官二代的身份就是好用啊,尤其还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官二代,干啥坏事推到他身上就对了,谁让他范傻子臭名昭著呢。
这话要是被某个如今被锁在小房间内的小年轻听到,非得暴跳如雷,连声大骂。
可惜啊,他不仅被锁在某个房间内,还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口里还塞了一团破布。
这就是罗青的套中套计划。
以范衙内舅舅的刑部尚书身份加令牌光明正大地进入禁军大营找五伯父罗港。
现如今,计策奏效了,装逼也就那样了,毕竟没有当初罗衙内身份来的爽。
罗青按照范衙内的性格狠踹了守门禁军一脚,“还不赶紧去通知你们垃圾的刘都校,上当都不知道,要是让罗青打下禁军大营,咱禁军的脸面何在!大宋的脸面何在!”
闻言。
守门禁军连滚带爬地奔向远处。
于是。
罗青带着张富贵与陈沉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禁军大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