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洞前。
飞扬的尘土之间混杂着些许的血腥味与烤肉香味,两味交融宛如杀猪现场直接烤肉现卖时那种既让人恶心,又让人馋嘴的混杂气味。
看着一地的朴刀、尸体,罗青摆了摆手道:“把他们都埋了吧,也是为权贵办事的普通人。”
张富贵盯着眼睛瞪得像玛瑙般的黑衣人,迟疑地问道:“那这人怎么办?需不需要严刑逼供?”
“他已经死了,作为刺客,尤其还是辽国刺客,嘴里肯定含有毒药,估计刚刚就已经咬破服下了。”
话罢,罗青转身背手立着,对着天空质问道:“寡姐,你到底是哪方的人?你为什么要跟着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寡姐包扎着自己的伤口,并用余光瞥了一眼罗青,“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还用我回答?”
闻言。
罗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继续背手喝问道:“我猜到了一些,但是我需要你亲口作答!”
作为一代逼王,他罗青才不会随意开口解释。
因为如果猜对了,他的好兄弟们只会认为正常,并且还会不以为意地摆手道:
大哥不掌控全局,谁还能掌控?
但一旦猜错了,迎接他罗青的就是好兄弟们的阴阳怪气。
丢面不可怕,在好基友面前丢面才最可怕!
只瞧寡姐继续包扎着自己的伤口,同时以一种极其幽怨的语气解释道:“其一,在黑市的拍卖会中,那个耶律洪很明显也想得到我,所以我应该不是辽国的暗探,因为没有哪个国家会叫那么高的价买自己人。万一我真被他买下,那他们不就是弄巧成拙?
其二,我在所有人的眼中大概率是夏国暗探,因为我从西域而来,而夏国是我到宋国的必经之国,在路途中把我劫下培养或者直接从西域将我买来培养都是极有可能的。”
“事实上呢?”
罗青的问话直接让寡姐娇笑连连,“你跟李存义走得那么近,为啥不去问他这个当事人,反而来问我?”
听到这话。
罗青也笑了。
他不是不知道寡姐是不是夏国暗探,而是在继续套她的话,看她的话与李存义的话相不相符,以此来判断她所有话的真假。
见套路不成,罗青继续装傻充愣地问道:“李大哥没跟我讲你的事。再说,他一个西夏元帅为什么要将自家暗探的秘密告诉我一个敌人?”
“李大哥都出来了,还敌人呢!闻名不如一见,看来罗衙内这化敌为友的本事当真不小啊!”
面对如此调侃,罗青梅开二度地摸鼻尬笑道:“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怀疑你在岔开话题。”
寡姐如怨妇般瞪了一眼罗青,然后努嘴长叹道:“我的表面身份是夏国暗探,但我实质是在为那位服务。可以说,我跟你们是一伙的。而我们的相遇就是一个错误,一切全都怪某个贱侠的逞能、好色!”
罗青一见寡姐“不分青红皂白”地诽谤自己,当即转身指向她,学着肖秧的模样夸张地大叫道:“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啊,我告你毁谤你知道吗!我告你毁谤啊!他毁谤我啊,他在毁谤我啊!”
罗青夸张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们,期待着他们能为自己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