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楼。
汴梁第一青楼。
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娇笑连连。
歌声、曲声、娇声、叫声。
一阵高过一阵、一浪响过一浪。
菜香、酒香、檀香、人香。
一吸爽过一吸、一嗅还想再嗅。
近处——酒桌林立,远处——歌舞升平。
楼下——吟诗作对,楼上——风花雪月。
当罗青与薛清肤并行而入的时候,整座香云楼沸腾了。
无数纨绔子弟对他们吹口哨、挥手相邀。
甚至有几个官员子弟直接上来动手动脚。
“呦,两位小娘子瞧着眼生得狠呀!刚来不久吧,要不要大爷带你们去二楼转转?”
一个官员子弟晃晃悠悠地走向罗青,满身心都透露着猥琐。
呦,这不是郭大少嘛!
怎么,就你郭大少那两下子还想邀老娘?
吓都吓死你!
罗青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捏着女腔,戏谑一笑,“呀,这怎么能麻烦成天腰疼的郭衙内呢!”
此话一出。
全场好一阵的大笑。
郭衙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再次以舔狗的姿态眯笑,“那些都是罗杂种的谣传!我现在身体倍棒,很厉害的!小娘子想不想跟我到二楼具体讨教一番?”
罗青狠打了一下郭衙内伸来的咸猪手,再次戏谑道:“嚯,衙内前几天不是才刚找张太医看过,今就好了?”
全场再次大笑。
这次郭衙内真的生气了。
这个小婊子,仗着自己漂亮、知道点秘闻,一来就在老子身上找乐子。
一次也就算了,还他妈越说越起劲!等老子晚上好好收拾你!
郭衙内越想越气,索性也不在装什么正人君子,瞬间吼出了色狼般的咆哮:
“妈的,今天老子非得睡到你!吴妈妈!死哪去了!老子要把这个贱女人赎了!天天折磨死她!”
折磨死老娘?
哈哈,真好笑!
罗青冷冷笑着,甚至还有点期待。
这时。
不远处的老鸨扭着身子赶了过来。
她先是打量了一番罗青,又看了看薛清肤,然后脸色突变,拉着郭衙内耳语:
“衙内,貌似这俩人是晴儿的亲戚,跟她十分要好。昨刚刚来投奔她,还不是我们楼内的人。所以……”
“草,晴儿花魁的亲戚!”
听到这话的郭衙内冷汗直冒,差点吓晕过去。
天啊,为什么她们会是晴儿花魁的亲戚!
那个晴儿婊子因为一手的好书法跟圣上的关系极好,她万一在圣上面前诋毁老爹,那我……
一念至此。
郭衙内直接吓抽过去。
罗青看着倒在下人怀中的郭衙内,既不屑又有些失望地心念道:
这就怂了?真没用!
你不是常说自己不畏强权嘛,怎么一遇见比自己强的人就蔫了?
嘿嘿,他要是知道我就是罗杂种,非得自宫以洗眼睛。
其实。
晴儿没什么权利,但是谁让大宋有一个只认书法、蹴鞠的好皇帝呢。
忽然。
三楼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
恍然间。
一个衣带飘飘的仙女下凡了……
外套翠绿仙裙,内衬青柳抹胸。
一根独簪扎头,两只飞燕绣鞋。
近细瞧之。
淡眉、凤眼、琼鼻、俏口。
愁眉而具西施之貌,款笑可比昭君之容。
急步神似飞燕舞姿,相拥更显玉环韵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