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汪”一见“主人”示意,赶忙屁颠屁颠地起身介绍道:
“官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这位是当朝罗宰执的独子——罗青。
不仅如此,他还跟咱们圣上是师兄弟关系,更是贵为当朝驸马,延庆公主的未婚夫!”
听完这番介绍,罗青摇了摇头,贱笑越来越贱,眉毛都上天了。
这人怎么回事,介绍人还能偷工减料?
大宋史上最年轻的进士呢!被你吃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十岁的时候参加科考的罗青盗了几篇明代的文章,主考官又是罗宰执。
面对种种称号的压迫感,将军面无表情,甚至还想嘲讽一笑,“我知道。”
“那官爷您……”
话音未落。
将军请出圣旨,高声喊道:“贼子罗青接旨!”
这一刻。
一听见贼子的罗青也懵逼了。
不是说好了他爹权倾朝野,自己又跟皇帝师兄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就成了贼子?
尽管有诸多疑惑,但罗青还是依礼跪下接旨。
将军看着疑惑出汗的罗青,愈加怒目瞪眼,真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经多月查证,当朝宰执罗尹有谋反之行为。
现已被捕下天牢,三日后于午门斩首示众。
念其子与朕平日交好,又为师兄弟,更为驸马。
故特开恩,三日后准许其子自尽于天牢。”
“不可能!绝对是诬陷!我爹他绝不可能反叛、谋逆!”
罗青收起贱笑,不顾一切地大声嘶吼。
一个成天教育自己孩子忠君爱国的臣子怎么可能会反叛!
再说,罗宰执权力滔天、家财万贯,他为什么要反叛?吃饱撑的啊?
以上种种无不表明——
罗宰执反叛绝对是诬陷!
可是。
将军却大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要是不信就来拿圣旨看看。”
当即。
罗青一撅而起,瞬间夺过圣旨。
在看到圣旨上熟悉的瘦金体,罗青绝望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份圣旨绝对出自圣上师哥之手。
因为除了圣上外,没人能写出这样灵动的瘦金体。
面对敌人的泼脏水,罗青自然得找出泼脏水的人,并让他付出终生难忘的代价!
但是。
现在敌人大军压境,逃是不可能逃得掉了。
唯有保全有生力量,往后再寻求反击。
所以。
罗青决定卖自己,保全四位过命的兄弟。
一念至此。
罗青拍了拍身旁摩拳擦掌的四位兄弟,小声说道:“兄弟们,听我说。
敌人既然打到家门口,那么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跑掉,说不定楼下还有更多的禁军等着我们。
所以,我跟他们走。
而你们没有违反大宋律令,他们就没有理由去抓你们。”
思虑良久。
四位兄弟朝罗青抱拳,鱼贯而出。
此时。
正准备大干一场、抓住罗青的将军微愣了愣,惊疑道:“你个大败家子原来不傻啊!”
罗青长饮一口酒,不屑一笑。
废话,殴打禁军等同于谋反。
让他的兄弟们白白送送,罗青可做不到。
酒足饭饱后。
罗青唱着小调,走到将军面前,耳语问道:“话说,小爷曾经得罪过你吗?这么想要我死?”
将军狠拍了拍罗青的肩膀,笑容转为仇恨,“您是贵人多忘事,我哥今年夏天刚被您斩首示众!这就忘了?”
“哦!刘财啊……”
罗青顿了顿,微微一笑道:“你哥他逼卖妇女儿童,该死!”
一听这话。
将军恼羞成怒地大吼,“我看你是认不清形势!你罗家马上就要被满门抄斩了!还在这笑呢!”
“哈哈!可怜你刘家就只剩你这个独苗了!”
罗青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到禁军中间,长笑接连不断。
他知道,这是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他们两人必定只能活一个。
但是。
谁说罗青就没有翻盘的机会!
不就是天牢嘛,他相信他的兄弟们一定会救出自己。
至于怎么救——
鬼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