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痛了。”
杨凡：“傻姑娘！媳妇新丧，还有转头说爱，那我还是人吗？”
烙珀点头，虽然听了进去，依旧还是难掩落寞之情。女人的复杂，就在于她的感情总凌驾于规则之外。
杨凡平整的砍断枪杆，说道：“这枪头有回钩，拔出来需要做手术，可现在的工具、条件、时间都不允许我这样做。”
程青关心道：“那怎么办？”
曈曈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我会死。”
杨凡道：“我倒是有其他办法，只要将枪头从背上拍出，这样就不用受剐骨拔肉之苦了，不过……”
程青：“不过什么？”
为了救人，杨凡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剥开曈曈上衣，平静道：“不过需要得无视避讳，牺牲一点色相。”
曈曈身体一僵，涨红着脸，却无怨骂。
城强下依旧战斗声不绝，城关上此时却鸦雀无声。
杨凡一手环抱着曈曈的脑袋，另一只手以待他用，说道：“数到三声，我就把枪头从后面拍出去，你准备好了没？”
曈曈：“我可以咬着你的胳膊吗？”
杨凡：“换了平时倒不是不可以，但最好不要这样做，我不是怕痛，我是怕等一下还有战斗，我需要更好的状态保护你们。”
曈曈拾起一截木棍，含在嘴上，含糊不清道：“准备好了。”
“三！”话音刚落，杨凡猛然一掌拍在平整的抢棍上，枪头就从她前胸飞了出去，曈曈未叫未咬，直接昏了过去，完全没给曈曈反应的时间。
程青诧异道：“你还没数完呀……”
杨凡：“郎中的话一定要信，但一定不能全信。对我们而言，有些时候，欺骗也是一味定心丸。”说着自顾自的给曈曈处理伤口，清洗、整理、上药、缝合，动作娴熟，一丝不苟，处理好背后伤口，就该处理前面了。
转到身前，看到曈曈早已痛的要紧牙关，却是一言不发。
曈曈别过头，硬气道：“不许看！”
杨凡道：“我不看怎么做？我又不能把你摸好。”
曈曈：“骗子！”
杨凡：“骗你是为你好。”
曈曈：“什么都被你看了，我以后怎么见人？”
这真的不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时候，杨凡柔声叹息道：“我不傻，我早知道你的心意，我也知，你是怕自己会不小心命丧黄泉，才会说出这些撩拨我的话。可现在烙珀新丧，尸骨未寒，我不能答应你什么，更不是对你说什么的时候，不然我就太不是人了，我们心照不宣就好，以后我再给你答案可好？”
曈曈转过脸，轻轻道：“烙珀生前总教我说：人生短暂，好好争取，那怕最终结果不是我想的样子，那也不会因为没有努力过而后悔。我觉得她说的对，加之在这危险的地方，我总怕自己会突遭不测，所以……”
杨凡沉默少许，似在追忆一般，悠悠道：“她就是一个披着女人外表的色狼，能没脸没皮的撞开别人的心肺，得了便宜之后还能调戏一下人……算了，不说了，我懂你的。”
杨凡将曈曈的脑袋枕在自己肩头，认真道：“我要给你绑伤口了，现在想咬就咬吧，反正打架用不到肩头。”
一盏茶功夫后，杨凡以一个牙印和一个草莓的代价，将曈曈包扎完全。
杨凡站起身，看着尸山血海的城关，平静道：“战斗还没完呢！”
程青一把拉住杨凡，可怜兮兮的摇头。这也难怪，战争远比江湖凶险，短短两天时间，眼看着数十万人在这灰飞烟灭，如此震撼人心的战斗，此时见杨凡再去，那面对的可都是超级高手，如何不让程青担心啊？
杨凡：“那里有我的爷爷，有我结拜弟兄，有我弟子，有我师弟，我不可能不去。”
程青放开手，至始至终没说一句挽留，眼中却写满了担心。
杨凡拾起一根长枪，打了一个枪花，程青想紧随其后，却被杨凡喝止，“下面的空气中说不定还残留着毒气，你们好好待在这里，切莫下楼。只有你们安全，我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