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干笑道:“这些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说话间已经将内丹放进林超丹田之中,开始寻针穿线,准备缝合。
伍槑:“你认识我,是在城隍庙,可我认识你,却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小,心心念念着报仇,不懂情情爱爱,我受过你恩惠,吃过你布施,也看到你一个人进山入林,然后拖着大虎回家,我想引起你注意,所以装扮几次、反复排队来糊弄你的银两。”
上山打虎的确是久远之前的事了,不过也不单单是为了造福于民,关键是当时需要用虎来炼药。有自身目的,那里又能说高尚呢?杨凡笑道:“傻妞!说这些干嘛。”
伍槑泪眼朦胧,深情婉婉道:“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发生的事情,不是为了报恩,不是为了你好看,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杨凡温柔道:“怪肉麻的,老夫的少女心都被你融化了。”
伍槑嗔怪道:“你这人真讨厌,别人跟你说正经的,你就不正经,别人跟你不正经,你又说正经的。”
杨凡一针一线,仔细缝合,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我还能怎么办?”
伍槑:“反正你不能撇开我,一个人面对危险。”
杨凡缝好伤口,开始缠绑。
嘴上也不空闲,说道:“我怎么会撇开你呢?我巴不得天天陪着你,可以亲亲你、抱抱你。”
伍槑娇羞无限,红晕两片。
杨凡接着道:“可是你有不得不和我暂别的理由啊,你聪慧过人,善于计算,通晓商道,加之万竹门本就是你一直经营,没有人能比你合适了。”
伍槑也是一点就通,道:“你是想让我回去安排战后事宜?”
杨凡点头道:“周兄他们有资金没基础,不如在你细心经营下的万竹门。这里需要粮草周济,需要药材救命,需要百工建城,若是全由周兄去梳理,定会抓襟见肘,事倍功半,困难重重,可若有你协助,就没人敢坐地起价、不知好歹了。”
伍槑哭兮兮道:“为什么被抛弃的总是我?”
手术大功告成,杨凡拍拍手,在林超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笑道:“香囊挂在外面,好看得体倍有面子,而像你这样的钱袋子,要么贴身藏好,要么栓进裤裆,怕别人惦记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挂在外面显摆?”
伍槑红着脸啐了一口,骂道:“明明是像模像样的甜言蜜语,偏偏被你说的怪味十足。贴身藏好不就行了,为何要加一句栓进裤裆?”
杨凡憨憨傻笑道:“不习惯说甜言蜜语的话,只想说的贴近生活。”
伍槑白了他一眼,心道:“就算要贴近生活,也不用贴近裤裆吧?”只能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杨凡大声道:“好了。大家都过来,我有事交代。”说着在林超身上连点数下,又掐了掐人中使其转醒。
众人聚拢过来,林超也蹙眉转醒,第一句话就是:“林超改姓吴,真痛。”
杨凡笑道:“你要改姓这事,你爸知道吗?”
林超哪里有精力开玩笑,苦着脸说道:“不是有麻醉用的吗啡散吗?干嘛不用?”
杨凡笑道:“这里没有啊,而且那东西是冲剂,得烧水泡开。”
林超:“痛!好像被打晕啊。”
杨凡笑道:“我交代几句就把你打晕。”
杨凡环顾一周,认真道:“除了烙珀和曈曈,你们都跟着伍槑离开吧。林超到匪脉整顿修养,痊愈后带上半数程锦门出国门做生意,以后就不要与万竹门直接接触了,需通过程锦门传递信息。”
不等林超答话,杨凡已经按下他后脑勺的昏睡穴。那穴位在后颈处,位置不当容易造成落枕,穴位不畅容易造成萎靡,平时不易人为把握,可当身体精血亏损、虚弱不堪时,很容易让人昏睡过去。
这些都是老中医的爷爷教他的,爷爷还说这穴位如果和心脉结合、按拿得当,甚至可以让人假死。自己之所以从刘三柯手上死里逃生,就是得益于爷爷的这手绝技。现在的自己和爷爷相比,还是相去甚远,他只能通过药物让人假死。
伍槑已被杨凡的“钱袋子”理论说服住了,自然没有怨言。
程青使用出了女人的必杀技,嘟嘴,转身,挂眼泪,可怜巴巴,一声不吭。杨凡牵住,程青甩开,梨花带雨,我见忧怜。
杨凡无奈道:“这不是为你好吗?你产期马上到了,先回去安顿一下,我马上也就回来了。”
程青道:“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就是伤心嘛,这段时间我时而悲伤,时而郁闷,心里不得半刻安宁,患得患失,伤春悲秋,只有看到你才觉得有些踏实,乍一听到要和你分开,就感觉胸膛堵的慌,心里难受的紧,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