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另一边,阿医滚到敌群之中,菜刀翻飞,凶悍暴虐,杀的血肉模糊,一支长枪突兀的从敌群中刺出,眼看便要刺到阿医小腹。杨凡一声怒喝,奋不顾身跳进人群,一把抓住枪身,发狂着左刺右捅,片刻就成一身红装。
杨凡杀退偷袭敌人,一把拉住阿医,怒道:“你一个女人干嘛这么拼?快站到我身后去。”说着又冲进了人群。
阿医也不回话,只是默默走到他身后,以做后援。
烙珀拉住阿医,上下打量了一番,关心道:“你没事吧?”
阿医摇摇头,回以微笑。突然举刀便砍向烙珀,烙珀微微侧身,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不用回头,烙珀便知这是有人偷袭。
烙珀:“谢谢!”
阿医道:“我们是姐妹,哪里需要客套?”
两人手拉住手,在杨凡身后捡漏杀敌。
烙珀语气略带指责,说道:“你啊,不要打的这么拼,千万要小心身体。”
阿医:“为何要如此郑重交代我啊?我们应该都要好好小心自己。”
烙珀:“怎么说你也是有喜的人,自然比我们金贵一点,你要是了差池,我会终身抱憾,杨凡更会自责一生。”
阿医默然不语。
烙珀:“你看杨凡,刚才多紧张,发了疯似的。”
阿医:“我看啊,他是怕我向他要孩子。”
烙珀哈哈一笑,突然举起手,端详了片刻,好奇道:“看不出啊,你一把年纪,手却这么润?”
阿医忙解释道:“妹妹不用奇怪,虽然我年龄老大不小,却有幸嫁给郎中,生活虽说不上富裕,但小日子过却是绰绰有余,津津有味,基本上不用干粗话,关键还常常帮夫君泡药水,这手那有不比我脸年轻的道理?”
烙珀笑道:“真是羡慕啊,这手感仿佛拉了一个小姑娘。”
阿医撒娇道:“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小姑娘嘛。”
两人相视一笑,仿若一对毒花,在战场上开出红艳的美丽。
库尔勒扛着哈鲵隐遁,一灯也腾出手收拾虾兵蟹将,群龙无首的敌兵自然没了之前的悍勇,四散杀敌,不敢如之前一般咬硬骨头。
杨凡压力大减,片刻便与一灯会师。
一灯看着一身红装杨凡,问道:“现在应该如何?”
杨凡回头看了看依旧在敌群中犬吠不止的乔迁,大声道:“向南门后撤!”
乔迁复述道:“向南门后撤!”
有人小巷中奔出,有人店铺里钻出,有人小楼上跳下,江湖好汉们闻讯而来,领命向南,人数已经少一大半,且个个衣衫褴褛,穿花带红。
那些深受重伤的,兀自留下,或躺在路旁,或站在路中,或坐在废墟之上,盯着北边方向,慷慨之状勿用言语。
乌木骑着高头骏马,冷眼看着阻隔道路的残兵伤卒,指着路上的伤兵,问道:“你们喜不喜欢这种敌人?”
见无人回答。
回头大声质问道:“你们回答我,你们讨不讨厌这些敌人?”
众将士高声答道:“讨厌!”
叹息道:“我们讨厌别人的地方,正是我们想要却没有的优点。”
一时间无人回话,也不知如何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