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突然笑道:“小时候你顽皮捣蛋,在书上乱涂乱画,我因此而打你,现在你知道原由了吧,可还耿耿于怀?”
塔娜心道:“那次也就屁股上挨了几巴掌,若换了是母亲的话,那怕是要去半条命了吧!可以真的有母亲,真的被打的半死也是幸福的,不是吗?”心中神伤,嘴上说道:“现在想想还觉得打的轻呢。真没想到,母亲说的话,父汉记的如此深刻,竟像背下来了似的。”
乌木认真道:“可不是背了下来,她说的话总能让我耳目一新,回味无穷,那怕时隔多年想想,也别有意境,让人受益匪浅。最关键的是,你母亲说话很好听,声音很悦耳。”
乌木摸了摸塔娜的头,笑道:“就是这番话,草原才有了自己的皇家书苑,有了史官,有了私塾,每次对外打草谷,也总会抢书回来,我也每天拿着书向你母亲求教,连我身边的随从和奴隶也有样学样。”
“那天是她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我趁热打铁对她表白,她笑道:‘喜欢我的人很多,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高看你一眼,也不会因为你们抢媳妇的习俗而自怨自艾,自毁前程。想让我成为你女人,也不是不可能,我没有汉蒙之见,你只要是一个受万人敬仰的英雄,就有资格喜欢我了,你若真的喜欢我,愿意了解我、爱我、听听我想法,就值得让我喜欢了。’我立刻笑道:‘我的武艺,草原第一,放眼天下都是可排的上数,身份显赫,贵为储君,带兵打战,攻城掠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止受万人敬仰?我不是都满足条件了吗?’”
塔娜笑道:“肯定没这么简单,不然就不是我母亲了。”
乌木点头道:“你母亲道:‘你若能回答上我一个问题,才当得起英雄二字。’我自信道:‘你尽管问。’你母亲问道:‘你应该为何而战?’我说为国而战,为民而战,为天下而战,你母亲都只是摇头,最后站起身给了我一把雨伞,下了逐客令,当时晚霞挂在天边,美不胜收,我问她:‘天气晴朗,为何要给我雨伞?’你母亲道:‘快下雨了。’她这样说,虽然不信她的话,但还是甜蜜蜜的收下雨伞,她送的东西我万万没有推辞的理由,你说是吧?”抚摸着马鞍旁的旧雨伞,乌木憨憨的笑了起来
塔娜道:“那天肯定是下雨了。”
乌木:“走到半路,天气骤变,乌云密布,下起了磅礴大雨。”
塔娜道:“母亲的雨伞让你避免成为了落汤鸡。”
乌木狡诈道:“我可没有用雨伞挡雨。”
塔娜:“为什么?”
乌木笑道:“因为舍不得用。”
塔娜跟着笑了起来。
乌木:“我怀抱着雨伞赶回了你母亲的帐篷,为她翻查帐篷,拉绳看门,虽然全身被淋湿,可我心里很满足。”
塔娜笑道:“很傻,但是很可爱。”
乌木哈哈大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你母亲当时也是这样说的,她就是见我可爱,才把我引进帐篷,还给我熬了碗姜汤。”
塔娜调侃道:“引狼入室了吧?”
乌木:“你父汉的确是只垂涎你母亲的狼,可你父亲我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明白应该什么时候做。”
塔娜:“那天你肯定没走。”
乌木:“天公作美,当然不走。走是不走了,可得说话聊天啊,我就问你母亲:‘你们道教弟子都是嫡仙吗?你说会下雨就会下雨。’你母亲笑道:‘当某个人聪明到一定程度,或者某个领域达到了别人都达不到的高度,世上就说他是仙,其实世上是没有仙这个物种的,道教也没别人想的那么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