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笑道:“你要我如何好看?”
宝宝气恼的不行,恶声恶语的威胁道:“我要打你扳子,下你大狱。”
正在这时曈曈和烙珀慢悠悠走到杨凡身边。
杨凡看了看曈曈,曈曈看了看杨凡,又看了看被杨凡控制的宝宝,简洁明了的说了两个字:“白的。”
杨凡知道曈曈所说的“白的”,意思是这人天性善良。所以一脚就踹在宝宝的屁股蛋子上,骂道:“滚你的蛋!走起!”
宝宝身体前栽摔到,扑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两个小厮见此情况,装腔作势的捂腰来扶,满嘴说着关切之词,殷殷之态让人作呕。
宝宝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抚着腰,且退且叫道:“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别走。”
对于这样的叫嚣,杨凡置若罔闻,径直入店,大场面见的多了,一个不懂事的纨绔子弟,哪里会去在意?
进店入屋,杨凡摊开刚买的兰陵郡城图,就见上面纵横交错,井然有序,街名老店,清晰明了。
程青、曈曈、烙珀各站一边。
烙珀指着一处位置说道:“我今天去的就是这处粮街,这里少说也有十几家粮铺,和我们以前逗留的小镇小村相比,当真是繁华多了。”
程青指着地图,一边指划一边说道:“今天我们从这逛到这,去了‘思凡服装’,回来走的这条路线,最后在这遇到了大小姐和马超。”
杨凡微笑不语,看着地图,认真记熟,闭眼复忆。
周俊才提着几个布袋,敲门笑道:“我进来方便吗?”
杨凡笑道:“不是门都开着吗?又不是出宫房,哪里那些方不方便的假客套?”
周俊才已然恢复了当初的儒雅,走进来笑道:“姑娘们,这些是杨凡给你们买的新衣服。”
几个姑娘欢欣雀跃,各自接过,莺莺燕燕的去了其他房间评比穿试。
杨凡微笑摇头,看来不管是哪个时代,有些可爱始终是女人的特有。
周俊才看到地图,问道:“怎么研究起地图了?”
杨凡笑道:“随便看看。”
周俊才掏出一些银子,放入杨凡手中,笑道:“债务两清,一身轻松。”
杨凡道:“这点碎银,其实不必这么上心的,多少会让人显得生分。”
周俊才认真道:“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俗话又说:亲兄弟明算账。我和杨兄一见如故,自然知道杨兄豁达,重情不重利,我也不是市侩迂腐之人,明账才明心,友清必明账。这些碎银,既然说是借的那就得还上,那怕是一文钱也该还上,这和钱大钱小无关,关键是立言立信的一种表现。若是请客增予,那是交情,兄弟那怕给我千两万两,我也是记你情义;若说了是借贷,即使是一文钱也当如数奉还,这是规矩。我是生意人也是读书人,我得守这规矩。”
杨凡点头笑道:“我喜欢你这规矩。”
两人相视一笑。周俊才又郑重向杨凡拱手做揖,说道:“谢兄弟搭手相助!”
杨凡:“该当如此,无需言谢。”
周俊才却面露忧虑道:“只怕兄弟这次出头会给你带来麻烦。”
杨凡笑道:“那宝宝究竟什么身份?竟让周兄忧虑?”
周俊才叹道:“那是刘季仁刘太守的独子,整日横行无阻,行事无法无天,没少干那些欺男霸女的恶事。”
杨凡蹙眉问道:“听说刘太守老来得子,可有此事?”
周俊才点头:“刘太守年少得志,娶了世家女为妻后,仕途更是高歌猛进,唯一缺憾的便是没有一子传香,越生越慌,越慌越生,一连生有七凤。于是下寻偏方,上求观音,终于是在五十高龄才有了这么一根独苗,取名宝宝,其溺爱程度可见一斑。所以在这兰陵郡,惹了太守尚能找到活命的机会,多少能人情世故中找到一线生机;惹了这刘宝宝,当真是祸福难料。”
杨凡笑道:“怪不得他喜欢人妻。”
周俊才一怔,这话题跳跃的,显然被杨凡打的猝不及防,却还是好奇道:“为何?”
杨凡道:“习惯、喜好、甚至是个性往往受家庭环境影响,从小丧母缺乏母爱的多会喜欢大龄女子,妹妹多的家庭长大倾向于娶年纪轻的姑娘。而像刘宝宝这种,自己的姐姐们做人妻了他才出生,那些嫁出去的姐姐多心疼他那是无需多言的,而同他年龄相差不大的姐姐又少不得有争执,襁褓中的宝宝怕不是喝姐姐的奶比喝自己娘亲的还多吧?你说这样环境成长下,怎么可能不喜欢妇人?”
周俊才拍掌叫绝,赞道:“鞭辟入里,入木三分。”缓了缓,面有忧色的忐忑道:“只是……他若来寻杨兄麻烦,该当如何?”
杨凡浑不在意的笑笑,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正在这时,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兵器撞击声铮铮,显得杀意激荡,脚步声无序显然人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