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诞笑了好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扁诞道:“事情的经过我是知道了,可我会当作不知道,你也不要拿出去说了。”
杨凡点点头,说道:“只是能不能让我知道这后面的误会啊?也好让我死的瞑目一些。”
扁诞笑道:“大小姐天真烂漫,懵懂无知,对不懂男女之事更是两眼抹黑,当天六神无主的哭着跑回来,问程当家,‘被变态用变态的东西飙到会如何?’那时候我程大当家杀你的心都有了,只是程家兄妹良善,怕要是杀了你孩子会没父亲,所以……后来请我接近你考察人品,这才有了我们师兄弟的相逢。”
杨凡是一头雾水,啥叫“被变态用变态的东西飙到”?这表述,这陈词……真让人无言以对。这语言之伟大,既能让你变伟哥,也能让你变大哥。
杨凡无措道:“那我今后和该和程家兄妹怎么相处啊?要不要把前因后果说出来?”
扁诞看着杨凡,认真的问道:“是男人的名声重要,还是女人的声誉重要?”
杨凡老实巴交道:“女人!”
扁诞:“是男人被诟病后好再娶,还是女人被污后好再嫁?”
杨凡:“这个世界……应该是男人吧。”
扁诞:“程青对你是不是有情、有义、有恩?”
诚然,杨凡与她见面不多,相处更少,可是人家将自己拖出温泉,日夜照料,在晋级的关键时刻“润”了自己一把,程青对自己有情有义有恩那是不争的事实。
杨凡点点头道:“有。”
扁诞:“那程松本与你素未谋面,却想着去救你,是否也对你有义?”
杨凡没了脾气,点头应是。
扁诞笑道:“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真相隐藏下的善意和爱意。”
杨凡难堪道:“可我已经女人了啊。”
扁诞:“哪个优秀的男人背后没有几个女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是男人谁还没个三妻四妾的想法,可杨凡确实没有左拥右抱的心肠。人生之幸在于知心相守,白首偕老;不在于风花雪月,骄奢淫逸。
杨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年纪轻轻没谈一次恋爱,却已在渣男的路上了。
好心救人看病,拔下裤子看到的是姨妈,得,一个媳妇。
替人解毒,赔的清洁溜溜,到现在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
这次更扯,随地方便,飙出个媳妇。
杨凡无言以对,扯开话题道:“对了,你怎么就进山为匪了呢?”
扁诞淡淡的说道:“我是被人追杀的,然后被程大当家所救,这才最终跟着他上山为寇。”
杨凡:“你一个医者,处处与人为善,怎么会有人追杀你……”说出来便觉得不对,自己和爷爷不也是被人刺杀了吗?江湖上的事,很多事情既没因果也没逻辑。
你喜欢了我喜欢的人便是恨,你救了我的仇人便是敌。更有甚者,茫茫人海,我只是多看你几眼,你便给了我一刀子——
“你瞅啥?”
“瞅你咋的?”
“再瞅一下试试。”
试试就是生死。
扁诞哪里知道杨凡的思绪飞转,摇摇头,一脸的懵逼的说道:“我不知道啊,没有一点防备,没有一丝预兆,就那样突然的想要我的性命。”
杨凡脸色严峻,他和爷爷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
杨凡认真道:“能不能详细的跟我说说整个过程?”
扁诞道:“那天,我正医治一个上吐下泻的患者,突然两个蒙面男子走了进来,抄起大刀就向我砍来,我一边躲一边问,‘我们是不是有误会?’可贼人就是不答,我又问,‘是不是想抢夺我的《重阳丹经》,我告诉你们,如果杀了我,这世上就再没人知道经书在哪了。’贼人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又向我杀来了。”
杨凡:“那两人境界如何?你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扁诞道:“那两人境界不是很高,是二流顶峰而已,可相较于我,那还是个个都比我强上一些的,你知道的,虽然师傅他老人家教了我两门功法傍身,可我喜欢追求医术,并不喜欢打打杀杀。平时疏于修炼,若不是那两个刺客顾忌地上的污秽,蹑手蹑脚向我杀来,估计我当场就被杀了。面对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刺杀,不管我是求饶也好,询问也好,献宝也好,他们都无动于衷,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也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