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小丫头和小男孩洗澡时,伍槑就犯了难,一个上窜下跳不让人抱,一个左躲右避不让脱裤,小丫头更是哭着闹着、指名道姓要爹洗。
三四岁的丫头,依赖父亲的情绪总比依赖母亲的情绪要强烈一些,无奈何,杨凡只能充当奶爸。
温水适宜,在杨凡的诱骗下,两个小屁孩终于坦诚相待,沐浴其中。
小丫头和小屁孩是杨凡对他们的称呼。
这么久都不知首批徒弟名字,小的还没名字,几个年龄大的倒是说了自己名字,等他们说出张狗蛋,李狗剩,王八蛋……你作何想法?
名字名字,有名有字。例如姓曹,名操,字孟德。
名字是文化人的特有衍生物,至于贫民,有人说名越贱越好养,也有的小地方孩子六岁之前不取名,说这样地府的判官查不到人便不能勾走自己孩子的魂了。
认真来说,贫民的名不是名,而是乳名,或者叫贱称,阿猫阿狗村村皆有,阿富阿贵比比皆是。这些是称呼,不是名字。
杨凡心道:“先这样吧,等把他们带上习武之路,再给他们取个像样的名,用名字来激励他们努力习武。”
伍槑拿着衣物安静的看着杨凡认真的给两个孩子洗澡,心里有种异样的小幸福,一个对女人温柔的男人不难遇,可找一个会带孩子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杨凡不仅对自己好,还会带孩子,要是以后有了孩子,肯定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
小丫头干净后越发显得可爱,她看了看水里的脏水,泼水嬉笑,突然觉得自己的哥哥和自己有些不同。
伸手入水,一点又不温柔的拉起哥哥的麻雀,一拉一伸,一放一缩,甚是有趣,这可是比嬉水要有趣的多。
拿毛巾准备给他们擦身的杨凡正好回头,就看到小丫头拽着小屁孩的麻雀拉长后突然放手。
痛的小屁孩“啊”的一声大叫,接着小屁孩高高扬起巴掌,刚要打下,好像想起这是自己妹妹,心有不忍,于是拍到妹妹脸上的巴掌变向拍到了麻雀上,啪的一声。其中痛楚,难以明说,更不知该怎么说。
敢打杨凡屁股,敢拽伍槑裙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屁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听到自己哥哥哭了,似乎受到了惊吓,小丫头也“哇”的一声委屈的哭着,直接钻进了杨凡的怀里。
杨凡和伍槑对视着,然后两个人咧嘴而笑,接着便再也收不住,开始捧腹大笑。
内间屏风后,两个小孩在哭,两个大人在笑,房间内杨凡的众徒弟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如此插曲,当真有趣。
安排休息,自然是男一间女一室,只是少女们刚进隔间没多久,便听到大呼小叫的声音。
杨凡入室查看,却见被子里,床榻下,墙角处都有死蟑螂,杨凡看了看伍槑问道:“可有人进来过?”
伍槑脸色大变,忙道:“我是被饿醒的,醒前的事情我哪里知道,醒后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店小二敲门进来过。”
闻言杨凡也是脸色大变,心想该不会是那个毒谷弟子寻到了自己的落脚点吧?受我一拳一掌还能不死,已经是个人物了,还能寻来下毒,那真的是厉害人物了。他哪里知道?这其实是伍槑的“精心布局”。
杨凡迅速将众人赶出房间,生怕谁不小心中毒,那可就麻烦了。毒谷的毒药虽然基本上被自己破解了,可是保不齐他们这些科学达人又发明出新的啊。
于是乎,让伍槑梦寐以求的事情发生了,她真的是和杨凡同处一室了。
只不过呢,这人是有点多。
杨凡丢了一两银子劳烦店小二寻了五六床被褥,来了一次大地铺。
男一排,女一排,中间隔着其实没什么作用的屏风。
小丫头可不管男女授受不亲那套,那是已经开始不纯洁之人的沽名之词,拉起杨凡的手臂就钻了进去。
翻了几个身,闹腾了一会。
突然又站起身跑到伍槑,固执的拉着伍槑,口口声声说要睡在爹和娘中间。
于是乎,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一个大房间,两排大床铺,一边男一边女,泾渭分明。突兀的是,在男人那排里,伍槑睡在最旁边,贴墙而睡,小丫头枕着她的手安然入眠,小丫头的旁边是杨凡,杨凡的旁边就是抚摸着麻雀的小屁孩。
伍槑白天酣睡许久,这会怎么可能睡的下去。看着近在咫尺的杨凡,仿若灵魂充了电,思绪放了风筝,怎么也平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