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在将死之时脑海里会迅速回顾整个人生。梁晓诺顺着这个思路哀怜地想,如果一个人开始毫无保留地去思忆另一个人,去鞭尸那些关于她的所有记忆,那么是否也就意味着这段感情将要消亡?
梁晓诺回答不了自己提出的问题,也顾不了什么真爱就应该被铭记这类偏见,他只希望这段感情能早点消亡让自己脱离苦海。也许真的存在如电影《记忆大师》里记忆珍贵的现象,当人真的有权利选择放弃记忆时反而不愿放弃,或者选择放弃之后会后悔这个选择,但那些都是后话了,就此时此刻而言梁晓诺只想选择擦除记忆。人们必须承认一个事实,在绝望的边缘挣扎寻找出路,每一条不违背道义的出路都是好路。然而梁晓诺所祈望的解脱就此时此刻而言仍是一种奢望。但换个角度往大了看,又会发现其实这种奢望就是希望。根据马克思主义哲学,有朝一日这种希望是大概率能梦想成真的。它需要的只不过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而已。这个过程也许痛不欲生,但熬过了这个冰冷的冬总有一个沁香的春,很多时候生活不会如人所愿但绝不会一无所愿。
梁晓诺眼光没那么长远看不到那个沁香的春,只感觉这个冰冷的冬长得没有尽头,他痛恨这种失眠,在他看来如果是为梦想而失眠那也许还能骄傲一番,但这种为失恋而失眠没有任何积极意义只会让失恋者产生消极心理,紧接着就是让人愁肠寸断直感叹世间情为何物!很多时候人们会被生活折磨得狼狈不堪的模样而感到悲悯,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换个角度看这种为应对生活而呆头呆脑、全力以扑的样子难道不够让人感到自豪和骄傲!
梁晓诺身在其中没有旁观者那种豁达,浑浑噩噩感觉人生由此失去了色彩没有意义可言。人一旦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没有意义,感觉不到存在的意义时就会不禁产生一种质疑人生的想法,会不禁去想人活着的意义到底在哪里。要解决这一疑惑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尽可能地去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无所不用其极地欺诈哄骗说服自己的内心把毫无意义的事情当成有意义的事,那么就不在迷茫。另一个方法就是去做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那么也就不在迷茫。实际上人生在世就是不断地给自己洗脑的一个过程。有的人洗得相对成功所以成为他人眼里的楷模榜样,有的人洗失败了成为他人眼中的反面教材。成功人生的意义是由生存者本人来定义的,而最好的定义就是尽可能的让自己和别人都觉得精彩那便足够了。更有甚者会在失败面前破罐子破摔,无脑地放纵自己作出一些极其幼稚的事情而落得的后悔终生。但在作出抉择的那一刻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内醒或者外劝,一切都是枉然,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
也许是梁晓诺真的累了,有时他会想把此生推翻像打游戏那般重头再来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有时他又会精神恍惚突发奇想觉得如果这辈子是上辈子或者下辈子的自己做的一个梦,意外地梦到了这辈子,紧接着在下一秒梦醒了,这样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