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面对徐庶指挥下的猛攻,也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反倒是让徐庶这里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
徐庶心有不甘。
但他自己也很清楚。
他手下的这些黄巾军到现在为止其实还都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如果说他们此前的念头就只有吃上一口饱饭的话。
那么现如今的他们,心中所拥有的念头也就是稍微比之前多了一点点。
类似于对于拥有强横实力的秦羽的盲目追随。
以及想要将自己胸腔之中对于曾经遭受的那些苦难全都倾泻到洛阳城里权贵身上的发泄。
这都是支撑着他们悍不畏死的理由。
但这种理由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坚持很长时间的理由。
一旦伤亡过大。
伤了这些家伙的气势。
他们还没有被训练成精锐的缺陷就会体现出来。
到时候,就算还不至于被这点数量的守军打的溃败。
那也不可能在面对这些守军的时候,士气上还占据这么大的优势了。
徐庶很清楚。
如今还没有到真正决战的时候。
如果在决战来临之前就先耗尽了这些人的士气。
这个结果恐怕也是秦羽绝对不想看到,也绝对不能接受的。
于是乎,徐庶在经过了几天高强度的攻城之后。
眼看着已经占不到什么便宜,他便直接调低了攻城的强度。
如此明显的改变,也让洛阳城内的众人无不是松了一口气。
而且根据这几天打下来之后的统计来看。
很显然,洛阳城中的这些守军在面对黄巾军的时候都有着一个十分夸张的交换比。
如果一直持续这样打下去的话。
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
他们都能将城外的那些黄巾军给彻底消耗的干干净净了。
这样的结果让朝堂之上又陷入到了无休止的争吵之中。
有人提议要尽速调兵过来将这些黄巾军一网打尽的。
也有人提议想要收回此前从边郡调兵前来的命令,只让他们驻扎在洛阳城附近,用来威慑秦羽所率领的黄巾军。
还有人干脆直接提议就要出去跟秦羽率领的那些黄巾军去拼命。
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
汜水关之所以会被攻破,那完全就是因为汜水关中的守军实力不行。
再加上人数本身就是劣势,才会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
至于秦羽的实力。
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这天底下哪里存在有人可以无视云气的防护,以一己之力直接攻破汜水关的关门的?
真要是有这种实力的话。
那秦羽为什么不选择继续来用他的这种实力来强行攻破洛阳城的城门?
只要秦羽从一开始就将城门打破的话。
那二十万黄巾军,就算是硬冲,也能将洛阳城冲成一片废墟!
秦羽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原因何在?
难道他是因为这样做的话,就太没有挑战性,所以便没有用上这样的手段?
还是说,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个大汉一个体面?
总不能,秦羽这个黄巾贼,竟然还是个有腔调的家伙?
这种可能性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奇怪的可以。
那排除了这些可能的话。
剩下的可能性最大的就只有一个——
兴许秦羽根本就没有这种实力。
他之所以在汜水关的时候能做到那样出人意料的事情。
有可能是汜水关的守军本身就有被他们买通的人。
里应外合之下,看起来就像是关门也被他给打碎了一般。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些汜水关上的家伙谎报军情。
他们为了推卸责任,隐瞒军情,所以才将秦羽的实力故意夸大了许多。
如此一来,自然就会造成现如今这样的局面。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
如今都已经证明了秦羽的实力并不是像他们想象中的这么强横,那就好办了。
至于另外一边,伊阙。
蹇硕确实想走。
洛阳告急的时候,他的心思就已经不在阻拦面前张曼成等人的身上了。
这七万大军,驻守在伊阙,只能阻拦张曼成这一路人马而已。
可若是他能将这些人带回到洛阳城中。
凭借洛阳城的坚固,七万大军,不说抵抗很久。
至少抵抗个半年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半年之后,那些勤王的军队早就已经赶到了。
配合上那些精锐,想要将这些黄巾军尽数攻破,又有什么难度?
但问题就在于。
他现在想走,可张曼成却不想让他走。
只要他稍微有一点要退兵的迹象。
面对的便是张曼成那不计代价的猛攻。
一次两次就算了。
次次都是这样,直接就给蹇硕惹毛了。
奈何张曼成这些人在知道了蹇硕的实力之后,压根就不给他斗将的机会。
每次开战之前,这些家伙就全都装孙子了。
任凭蹇硕如何开骂,也不影响他们分毫。
突出的就是一个不要脸。
随后便是一波大军压上,双方互相杀上一回,随后各自鸣金收兵,扔下一地数量差不多的尸体回去。
蹇硕如今只是担心。
倘若他真的不顾一切的转身朝着洛阳方向狂奔。
在没有解决掉张曼成之前。
亦或者说,自己留下来的人太少,不足以抵挡张曼成的进攻的话。
到时候,张曼成尾随自己而来。
到了洛阳城下,他可能要面对的就不光只是一个张曼成了。
倘若不能尽速突破洛阳城下的那些黄巾军的阻拦。
恐怕他就要被前后夹攻,将这七万人也都全部葬送在洛阳城外。
可若是他留下来的人足够多。
那就意味着他能带走的人数变少。
带着的人数太少,回去洛阳的话。
一旦中了对方的计策,怕是要被围点打援,自己先被那些黄巾军给打掉了。
这种结果又怎么可能是蹇硕能够接受的了的?
一旦自己先被吃掉,洛阳城外再加上张曼成的这些人。
怕是光人数所带来的压力,也足够让这些洛阳城内的权贵世家们生出此前本身并没有存在过的动摇了。
对于这种事情,他可是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