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欲关门的动作听了她这话时,才慢慢又重新将门给打开了。聂晴浑身一松,半晌之后才辛苦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她怀里的孩子被捂的满面通红,这会儿她一起身时放开了手,才抽抽噎噎的大哭了起来。那妇人眼角跳了跳,连忙便上前道:可怜见的,怎么哭成了这样可是饿了聂晴哪里知道这小东西是怎么了,听这妇人一说话,自己才忙进屋了,转身将门关上。她怀中的孩子一哭,闹的背上的也跟着哭了起来,前后夹在她身上,震得她耳朵都有些嗡嗡的,实在颇为不耐烦。
奴家听夫人与老爷夫妻情深,且又子嗣艰难,奴家欲将这一双儿女送给老爷与夫人,继承老爷香火,往后长伴您二老膝下。她也不欲久呆,直接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聂晴这会儿也 有些着急了,毕竟孩子是崔梅抱过来的,若是大半天都还送不出去,崔薇等下发现孩子不见了,要是真找了起来,她的主意自然是落了空。而这会儿要是不推在崔梅身上,等到聂秋染找过来时,恐怕到时自己抱着孩子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也不愿意就这样信任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夫妻,可听这两人口音似是外地的,若是此时将孩子送走,催促这两人并快速离开,到时来个人无对证,崔薇便是有所怀疑,但只要她不承认,又有陈小军帮忙,崔梅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替死鬼么只是便宜了这两个小东西,看样子眼前这对夫妻也不像是穷困的,反倒颇有家产,往后倒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了但这对夫妻便是再有银子,也比不过聂秋染如今的情况,有一对只当富家翁的养父母,怎么也比不上一对当官的亲爹娘,聂晴如此想了,心里才痛快一些。
那对夫妻相互交换了一个惊疑的眼神,心中却是暗自冷笑。虽然知道聂晴最后打这个主意,但此时看她如此痛快的说出口来,依旧是让人鄙视她不已。两人捺下心中的不屑,假意露出犹豫的神色来,聂晴抬头看了,又忙道:非是奴家心狠,实在是奴家所嫁非人,遇着一个爱吃喝嫖赌,这辈子命苦,便不敢说什么,只是不想让奴家一双儿女也跟着奴家吃这份苦,受这份累。求老爷夫人行行好,可怜可怜奴家这双命苦的孩子,免得哪日被他那无良的父亲卖了出去聂晴说完,又跪在地上叩了好几个响头。
中年男人似是被聂晴说动了一般,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来,看着那妇人便道:夫人,你看这
我不能生育,照理来说收养一双孩子来为夫君开枝散叶也是使得。不过妾身也怕这孩子来历不明的,到时若是这妇人又要将孩子要回去,那可如何使得那妇人想是也有些动摇了,说了这句话后脸上现出挣扎之色,半晌又摇了摇头。
聂晴一听,大是着急。若这对夫妻真将孩子带走了,一辈子不要回来才好,她哪里会去要回来
夫人,奴家将孩子送您,正是孩子们的造化,您行行好吧,奴家绝不会将孩子再要回来的她说完,又叩了几个头,才接着道:夫人请看奴家脸上的伤,这都是被良人所打,若是孩子们留下来,便怕哪日那良人一狠心,打出个好歹来,不是造孽么夫人老爷行行好,奴家下辈子来替您二老做牛做马,以报答您二老的恩德
这样一说,那妇人脸上倒是露出怜悯之色来,连忙就道:可怜见的,果然被打得狠,这头脸肿得如同猪头,实在厉害,你那夫君怎么能下得去手,你这双孩子也是命苦啊
似是看到这妇人软了心肠,聂晴越发哭的厉害了起来。本以为此事已成,可谁料那妇人倒是松了口,那中年男子却是摇起头来:此事不妥,若是夫人说送我们孩子,可此事口说无凭,往后若是你那夫君找上门儿来,若说咱们是个拐子,那该如何了得聂晴心中暗骂了一句,却听那中年男子又继续道:除非夫人你愿意写张字条,并按个手印,证明孩子并非咱们拐得,而是得夫人亲自送给咱们的,那才成
若只是将孩子送出去,到时便是万一倒了血霉,孩子又被聂秋染二人找了回来,可无凭无据的,到时聂晴便是说这两人自已将孩子拐走,死不承认自己把孩子送出去也是使得的,可若是落了字据,那便是将把柄送到了别人手上。这两人与自已又不熟识,若当真出了事情,到时这两人反咬自己一口,那又该如何是好口说无凭,这事儿若是落了据条下来,到时若这两人有个什么心思,自己岂不是死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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