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许多人都起来了，初月晚也和关宪跟上去。</p>
阿娆看回轮东还坐着喝酒，有些担心：“哥哥，不如我们也早些回去吧。”</p>
“你们回去，我在这儿坐会儿。”回轮东接着自斟自饮。</p>
“要是喝醉了怎么办？”阿娆忙说，“夜里雪水都结了冰，就算是有人搀着也保不准会摔着。”</p>
“我又不怕摔。”回轮东说着又仰头闷了一口。</p>
“你就放着他算了。”言雁无奈起身。</p>
阿娆摇头叹气：“虽说肃亲王府没答应提亲的事，哥哥也不应该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呀，你这样岂不是让他们见了觉得你沉不住气，之后更没有机会商量了。”</p>
“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言雁用达沓话挖苦他。</p>
“怎么你们都可以为某个人痴心不改，我不行？”回轮东反问。</p>
他这一问可把阿娆和言雁都闹生气了。</p>
“不管你了，真是的。”阿娆气鼓鼓地站起来，“回头摔你才好呢！”</p>
她一转身，蓦地看见初永奕站在旁边，吓得愣住了。</p>
初永奕方才看他们争论的时候就过来了，平静道：“我去西园陪母妃，让天狼王呆在这儿吧，等我转出来的时候把他送回去。”</p>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永奕殿下了？”阿娆想不到他会帮忙。</p>
初永奕摇头：“顺路而已。”</p>
说罢他扭头看了一眼下楼去的一行人的背影。</p>
“你们走的时候，小心一点。”初永奕对阿娆和言雁说，“不要去羽堤，直接乘冰上的马车走。”</p>
“为什么？”言雁不解。</p>
初永奕皱眉：“我只是觉得，要发生不好的事。”</p>
……</p>
羽堤上花灯明灿，群臣已经在宴后游赏东园去了，羽堤既是隔断东西两园的帷幔，又是这中间唯一一条两向相通的途径，因此很多大臣和随行的人都在羽堤上，一直都很热闹。</p>
初永望扶着葳蕤走在前面，两个人时不时说笑，指着上面的灯谜互相给对方猜，好一幅和乐图。</p>
初永年跟他们跟得很近，好像不想让初永望和葳蕤离开自己的视线。萧瑶华则一直盯着初永年，怕他沉不住气。</p>
这样古怪的氛围随着他们上了羽堤而盘踞不散，尽管经过的人们都无法察觉，初月晚却是极为明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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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兄最近一直都不对劲。</p>
从前都是二皇兄最镇定自若了，只有他挑拨得别人说错话做错事，从未有过他自己失态的时候，可是自打太子哥哥有了妃子，二皇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p>
初月晚前世今生都以为是太子哥哥离不开二皇兄。</p>
结果实际上，是二皇兄用情更深？</p>
来不及想这些了！</p>
初月晚急忙跟着上了羽堤，不小心踩到冻硬的雪上，脚下一滑。</p>
“啊呀！”她差点摔倒，好在被一双手接住了。</p>
头上的一根簪子晃了晃掉在地上。</p>
“公主殿下没事吧？”关宪两手把她托起来，顺便捡起雪里的金簪。</p>
“没事，谢谢关将军。”初月晚惊魂未定。</p>
若只是摔这一下，倒也不会让身体灵活又长于锻炼的初月晚怎么受伤，只是一来丢了人，二来要是滑下湖堤，掉到下面的冰面上就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