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被她的模样逗笑起来。</p>
云锦书示意他们随自己去另一处花园，一行人打着灯跟他走去。</p>
初月晚走在他最近旁，在队伍的最前方。</p>
云府很大，路倒不算十分弯弯绕绕，他们很快来到了一处水榭，湖对面还有同样的一座榭台，好似鸳鸯相望。</p>
周围都暗着，只有他们打着的几点灯光。</p>
云锦书拍拍手，对面的榭台上忽然亮了起来，不见人，只有明亮的一块幕布，幕布后则传来了花鼓和念唱声。</p>
倏然那幕上显出几片山丘云彩的图案，云彩在空中飘浮。</p>
“皮影戏！”初月晚惊喜，“小舅舅太懂我了！我好久好久没有看过皮影戏了！”</p>
云锦书陪她坐在水榭边：“晚晚想知道臣在西域的见闻，奈何臣笨嘴拙舌，讲不出那风光的万一，所以特叫人备了台戏，演给晚晚瞧一瞧，虽说也远远抵不上亲眼所见，却可想象一斑。”</p>
初月晚兴奋地盯着戏台，眼睛里闪着光。</p>
跟着来的云勤和郎氏也很高兴，坐下一起看皮影戏了。</p>
初永年夫妇则十分失望。</p>
想不到还真是哄小孩子的把戏。</p>
果然云锦书能爽快答应的事，没有什么好事。</p>
趁着初月晚聚精会神听戏，云锦书稍稍挪了凳子，离初永年近一些。</p>
“王爷。”云锦书道，“您今日过来，不是踩踩点看地道能不能挖到辅国公府罢？”</p>
初永年欣赏他这方面的“爽快”，道：“本王还真怀疑那地道是不是九曲回肠地转到你这儿来。”</p>
“说不准，那改日我们挖一挖看。”云锦书扭头盯着他，“公平起见，肃亲王府也挖一挖，如何？”</p>
初永年笑着用杯子挡嘴：“驰俊侯从边关回来后，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p>
云锦书装傻：“王爷谬赞。”</p>
“其实本王倒也不是故意上门为难。”初永年放下酒杯把玩着，“而是来议和的。”</p>
“哦？”云锦书反问，“可是王爷方才说的那些话倒不是很像为这个。”</p>
“场面话么，辅国公与本王之间的场面话，越是针锋相对才越令人信服。”</p>
对此云锦书倒是不想反驳。</p>
“那么还请王爷开金口。”云锦书接受了他的所谓“议和”。</p>
萧瑶华在旁给初永年添了一杯酒，云锦书仍是以茶代替。</p>
“萧家的事本王也在自查。”初永年道，“瑶华与本王说过，若萧家不能履行职责，那么为国为民定当大义灭亲。”</p>
“王爷是想知道我查到了萧家什么证据？”云锦书点透。</p>
知道了，好尽快销毁。</p>
初永年怎么可能承认：“驰俊侯说这话就看扁本王了，虽然本王的查证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也不至于为此来求驰俊侯。本王只是想，皇上既然暂时不想管，那便私下里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多有忌惮也好。”</p>
说着他扶住云锦书的靠背，凑近道：“这件事，由驰俊侯来做再合适不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