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蒟蒻的神色，初月晚并未责备，只是道：“若不小心说错了，承认就好。”</p>
蒟蒻实在瞒不住，颔首请罪：“下官一时口误，误导公主殿下，应当论罪。”</p>
初月晚侧耳听了听外面的雨。</p>
可以排演的时候不多了。</p>
她不想耽误时间，道：“不必论罪，谁都有错的时候。早些错，总比真正上场了错来得后果轻些。接着说后面的罢，我只是一定得听听，确认一下……”</p>
她没有说自己在确认什么。</p>
蒟蒻连忙接着讲完了所有的法器，然后对初月晚道：“公主殿下，之后是祭奠的乐舞曲目……”</p>
她还要继续全部演奏一遍，初月晚摇了摇头，问她曲目的名字，蒟蒻说完一遍，初月晚便心中有数了。</p>
这几支曲子所配的故事她都十分了解，动作很熟悉，若直接开始，一遍过不是问题。</p>
初月晚示意乐师奏乐，一旁的礼官都惊讶不已，但公主殿下的命令不能违逆，只能硬着头皮来走一遍试试了。</p>
人群中，云锦书的眼睛盯着每一个走过的人。</p>
他拥有过目不忘的能耐，无论是看书还是看人，都准得可怕。这不仅仅是他天生眼力就好，也少不了后天的学习训练。</p>
从小，辅国公就是将他作为一个无所不能的悍将来培养的。</p>
云家想要涉足武将的步伐从未停歇，奈何云国丈只有一个儿子。</p>
也幸好只有一个……</p>
今日来的时候，在场的礼官和摩天塔的巫祝就已经都在他眼里过了一遍。之前他刚回到京城的时候，专程去了摩天塔，观察那里来来往往的人。也在关押了岳清欢之后，去看过摩天塔剩下的人。</p>
现在的摩天塔，依然对云锦书充满了敌视。</p>
纵然巫师们无法反对皇上的旨意，却可以对云锦书这样的人发出质疑。若暴露在这群人眼前，恐怕会有潜伏着的岳清欢的信徒，做出某些偏激之举。</p>
云锦书默默盯着初月晚的行动，确保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波及到她。</p>
吴老在正前方等待着，他将会在这场排演之中记录所有的不足之处，然后加以纠正和重新的编排，任何不合规矩的地方，都会有他和周围几个礼官一起记录，确保万无一失。</p>
尽管刚刚小公主让他们都刮目相看，但是具体的流程舞步可是件过于精细的事，公主殿下仅仅听了一遍乐曲有哪些，就能信手拈来吗？</p>
乐师们开始奏乐，礼官托着盛装法器的托盘从大殿两侧鱼贯而出，最后的二人手持金瓜，将中心布置的铜锣敲响之后，扯下悬挂着的敬神图。</p>
一袭宽阔长衣的初月晚，双臂高举长袖蒙面，出现在众人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