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老皇帝一袭龙袍明晃晃的现身了。</p>
“你们都到了，正好。”老皇帝坐下理了理衣摆，“那就让证人上来吧。”</p>
证人？</p>
初永年和萧敬的背后都是一凉。</p>
“信王哥哥，二皇兄。”</p>
初永望寻着这个声音回头看去，见大殿门外走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清甜的嗓音悦耳动人。</p>
“父皇。”初月晚进来，仰头对老皇帝深深行了个礼。</p>
“起来吧。”老皇帝起手让她上来坐。</p>
这般待遇真是让兄弟俩眼馋，从小到大，父皇可是没让除了裕宁以外的任何一个孩子坐上过龙椅，初月晚都从一岁坐到现在了，还没个够呢。</p>
不过初永望比起眼馋，更是欣慰，毕竟裕宁受到父皇的喜欢，那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p>
“父皇，裕宁是证人？”初永年问。</p>
“猴急什么。”老皇帝等着初月晚上来，才道，“老八，你也出来吧。”</p>
旁边几个太监领着一个颓丧的身影走到他们面前，脱了形的初浅夕狼狈而缓慢地挪动，即便已经收拾得衣冠整洁，却仍无法掩盖她周身的沉沉死死气。</p>
初永年和初永望几乎以为她遭了刑罚。</p>
可是她看起来并没有伤势，被带来之后，便跪在老皇帝面前的阶梯下。</p>
“老八，晚晚说你有事要告诉朕，你尽管说，朕不会给你加罪。”老皇帝说着看了看初月晚。</p>
“父皇，看八皇姐呀，看晚晚做什么。”初月晚奇怪道。</p>
她现在坐在龙椅上终于可以脚着地了，不能荡脚脚还莫名地有点拘束。</p>
“看着晚晚没有看他们那么糟心。”老皇帝说着捋了捋胡子，“说吧说吧，你要的人都找来了。”</p>
初永望等人瞬时间都紧张地看着初浅夕。</p>
原来是她要把他们集中过来的？</p>
初浅夕跪地不语，许久的沉默让他们都如坐针毡。</p>
“浅夕，要作证，尽管说就好了，父皇都已经为你打了保票，有什么顾虑的？”初永年索性引导她说出来。</p>
他心里掂量着，初浅夕究竟敢说什么。</p>
之前初永望把她和先皇后以及裘鸣的案子扯到一起了，难不成她敢说这个？</p>
那只能找死。</p>
所以不是这个，一定不是。</p>
那就是萧家军。</p>
初永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面笑眯眯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一边背手搓着手指，给身后的萧敬看。</p>
证据？萧家军走私的证据，在这儿根本就别想拿得出来。</p>
初浅夕冷冷盯了他一会儿，扭头对着老皇帝和初月晚：“父皇，浅夕所言之事，有关三皇姐和托玻。”</p>
背后萧敬攥紧了拳头，初永望看戏似的看着他们。</p>
“老三和托玻？”老皇帝笑道，“朕的这群儿女，可真是相亲相厚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