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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昭华殿夜里巧遇，她已经听见八皇姐说起过妖女一事，不过初月晚不敢确定那件事她是否只是听闻。</p>
若没有后续发生的这么多事，初月晚是不会忽然想起她与妖女是否相关的。</p>
何况还有一件事，让她产生了更加不妙的联想。</p>
“八皇姐。”初月晚伸出手，“你真的相信裕宁一岁就会识字么？”</p>
初浅夕根本不敢接她的手。</p>
那边盯着看的初素菁可是亲身吃过识字的亏，这会儿恨不得跑出来证明那小妖女绝对是真的——然而女她舍不得自己的脑袋。</p>
“哈哈哈，”初浅夕掩唇，“裕宁虽自称不会作诗，可俏皮话会说了不少。”</p>
“八皇姐笑了，真好。”初月晚也笑眯眯的。</p>
七年过去了，如今攻守之势异也，笑面虎已经变成了她初月晚。</p>
初浅夕莫名有些脊背发冷，她身后的女侍卫意识到她的慌张，想要站出来说话。</p>
“成婳。”初浅夕制止了她，故作一番欢喜模样朝着院中战战兢兢的诸位女眷道，“瞧瞧，这儿可是有一位正儿八经的天临福将，怪不得左相的诗会这般有趣了。有她在，哪里不是和和睦睦一派歌舞升平？”</p>
虽然她在说笑，旁的人可不敢随便笑，气氛还是有些紧张尴尬。</p>
初月晚假装没有注意，对着初浅夕：“八皇姐就会夸裕宁，把裕宁说得跟神仙一样灵验。”</p>
“你就是小神仙。”初浅夕违心地奉承着。</p>
不过好像并没有说错，她昭华殿联合老三被初月晚撞破，事情自是未成。而之前想要刺杀云锦书也是没成，至今还让云锦书逍遥在外。</p>
若不是因为这家伙，自己这次就算违抗父皇的命令也不会来京城。</p>
“行了行了，不是诗会么，大家该热闹热闹呀。”初浅夕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芒在背，恨不得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p>
知道初月晚会在，但是这家伙怎么如今愈发的伶牙俐齿，纯属故意来找茬了。</p>
初浅夕也察觉到她似乎在验证自己是否有请帖，然而这个小皇妹真有这样的脑子？</p>
再说自己来诗会有没有请帖，跟初月晚有什么关系。</p>
不过初浅夕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左相会给自己下请帖。不外乎说，她也想知道是谁请自己来的。</p>
人群中，任媛的目光有些躲闪，随后忙跟着任家主母和姐妹一起张罗其他人继续诗会玩乐去了。</p>
初月晚当众制止了初浅夕惹是生非，但两人间的恩怨，还不算完。</p>
“八皇姐，有件事，我想打听打听。”初月晚并未收声，还是照常的语气，“八皇姐和三皇姐关系那么好，不知道最近托玻的事情，八皇姐有没有得到消息呀。”</p>
“托玻？”初浅夕顿时紧张起来，只能故作镇定，“托玻能有什么消息，我跟老三也很多年没有往来了。”</p>
“是么。”初月晚看着她的眼神十分严肃，“从前，裕宁无意中听到的话，让裕宁想到一些托玻的事情，总觉得有些相似。”</p>
初浅夕暗暗在袖中攥紧了手。</p>
“那时候忘了是什么地方听来的了。”初月晚故意回避提到她的名字，“好像有人说，‘相信带走了初月晚，大皋朝的国运就在他们手上了’，‘带不回去，让她消失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