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云锦书道，“你们在你们的国家继续做你们的生意，大皋朝不喜荼毒百姓，只要互通往来，朝廷改善态度，不出多年，民间也不会有人对敌对的异邦人过街喊打。想必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p>
“说得倒是好听。”狄伊抱臂做出防卫般的姿态。</p>
“达沓国狼子野心，屡次进犯大皋自不必说，两国的摩擦从来就没断过。”云锦书道，“不过，不需要你去管那些事，若回轮东当了王，你们在达沓王城算是立稳了脚跟，这也是共赢。”</p>
“利用了我们扶持回轮东王子，之后呢？”狄伊问，“我可听说中原人有个说法，叫做‘狡兔死，走狗烹’。”</p>
云锦书微笑：“这也跟你没关系。”</p>
狄伊瞬时间变脸，周围十名大汉拔刀相向。</p>
“威胁我狄伊，你还嫩着！”狄伊道，“你现在最有可能的是死在这儿，或者被我告发出去，你才是弱小的一方。”</p>
“是么。”云锦书道，“我现在就可以逃走，或者杀人。你是觉得，我是逃走之后在被抓到之前杀了你呢，还是现在杀了你，再等着被抓呢？”</p>
狄伊额上微微见汗。</p>
这个人根本没有给她推辞的余地。</p>
“所以我说了，提条件吧。”云锦书伸出手，手中却攥着弯刀，“为了证明我有做这笔生意的决心，你随口说一个人，三日之内，我取他首级来，以证诚意。若我不能兑现承诺，你再将我告发不迟，不过那样结果你还是要死的，仔细斟酌一下吧。”</p>
那马刀上的寒光刺得狄伊心冷。</p>
“又或者，你把我告发出去，是我被官兵抓住快，还是我杀了你更快？”云锦书很有耐心地迂回着。</p>
狄伊抬起手，让那群人退让。</p>
“你有什么把握扶上了回轮东就能停战？”狄伊看着他，“他不可能一个人决定一切，现在王宫内很多大臣都支持打这场仗，动机绝不是平日里的小摩擦那么简单。”</p>
“是丹朱圣女吗？”云锦书问。</p>
狄伊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也知道。”</p>
云锦书转身，走过所有手执兵器的人，捞起地上的回轮东。</p>
“决定好了，就把你想要的那个名字说出来。”云锦书道。</p>
狄伊的嘴唇咬出了鲜血。</p>
“哦对。”云锦书回头，“我的步伐，是不是比之前自然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