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白，有些事，你知道原委，所以才不敢说得那么肯定。”初永年道，“若你方才说了，本王或许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可你没说，本王就猜到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p>
初月晚愣住。</p>
若连裕宁公主都保不下的情况，必定是谋反一级的大罪。</p>
那样的话，自己的结局也就可以想象了。</p>
“二皇兄应该想过吧？”初月晚问，“若失败了，你要何去何从。”</p>
“失败？”初永年并不承认，“本王又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打算，不过是查查裘家的案子，替九儿讨个公道，难道会惨到要付出所有人做代价么？若真有那回事，恐怕是有人要将黑锅扣在肃亲王府的头上吧？那更要好好查一查了。”</p>
他没有承认谋逆。</p>
对的，不承认才是对的。</p>
初月晚也明白，把一切挑明对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挑战。</p>
若自己都说出来，还能活着离开这儿吗？</p>
若自己知道他要谋反的事情挑明了，也许那场惨烈的悲剧，就会提前到今天上演。</p>
“说到也是，现在查这件事，太过冲到风口浪尖了。”初月晚顺坡而下，“裕宁实在担心，肃亲王府也会被扯到泥潭里。”</p>
初永年没有接话。</p>
“二皇兄，是一定不会用自己的家人做赌注的吧？”初月晚问他，“即便对二皇嫂没有感情，二皇兄也是会在乎菁儿和阿康的吧？还有那么多那么多，都是你的孩子，二皇兄就算不喜欢他们，也不会让他们无辜被伤害的吧。”</p>
“这是本王的家事。”初永年道，“与你无关。”</p>
“二皇兄不是坏人，裕宁觉得不是。”初月晚道，“裕宁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二皇兄虽然不太好，但也没有那么坏。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的。”</p>
初永年扭头看着她：“不是那么坏，就可以接受？”</p>
初月晚道：“要不要接受是我的选择，就像从前对菁儿来说，我是很讨厌的人，但是现在，菁儿也能接受我。裕宁觉得，与其引导别人要变好，不如自己先发现对方还好的地方，想办法不要让他变得更坏。”</p>
“本王大概已经不会‘更坏’了。”初永年说。</p>
“那就更好了呀。”初月晚笑说，“既然已经到最低最低了，那二皇兄以后，就只会变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