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听罢有些伤神。</p>
师父在警告自己，当心这种法术会沉迷于所见的事物，小心不要过度思念小舅舅导致无法自拔。</p>
她本来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这个法术本身罢了，可是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重用途。</p>
初月晚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承诺不会急功近利去学这种法术，会好好按照师父的教导行事，岳清欢才露出满意的神情。</p>
“师父，裕宁还有一个疑问。”初月晚早就想要问他这个了。</p>
“裕宁请说。”</p>
“裕宁被绑架之时，见过几个中原人，曾从其中一人身上，看到了摩天塔的护身符。”初月晚道，“当时我们问他，他说护身符他们一伙人人都有。裕宁觉得很古怪，当时也曾拿过他的护身符查看，和我们摩天塔的当真一样。可是……摩天塔的护身符怎么会那么容易得到呢？”</p>
岳清欢听她将事情经过粗略地讲述了一番，思索少许时刻，又让初月晚将所见的护身符色泽，尺寸，图纹都详细地交待了一遍。</p>
“坊间仿制摩天塔护身符，用来欺骗劳苦百姓的黑作坊很多。”岳清欢道，“但摩天塔制作护身符的提纯技术乃是皇宫中的标准，外面的小作坊不可能达到相同的水平，所以护身符看起来或许一样，但重量会有轻微的差异。”</p>
这和初月晚的猜测对上了。</p>
假护身符轻了一点，但只有那么一点点。是不纯正的金子。</p>
“现在京中使用这种护身符的普通人很多么？”初月晚忧虑。</p>
“应是不多的。”岳清欢道，“因为摩天塔有所权威，不能容忍这等欺世盗名的仿品流通世俗，伤害百姓虔诚之意，所以一旦发现，都会上缴。可，京城之外就未必了。”</p>
京城之外。</p>
初月晚这才着重回想那些中原人的口音，说的是官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强调，但是发音略有些和京中官话有几分难以说明的差异。</p>
她隐约觉得像是南方口音，但不能定论。</p>
该不是又把南方的国家给招惹了？</p>
初月晚好想抓脑壳。</p>
不是不是，这样的也不能说是南边玛耒国，初月晚自诩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只是前世见过一些进京的使者和大臣，才听到过不同地方讲官话的腔调。对照起来回想，那些中原人说的话只是南而不太南的地区，自然不是南海玛耒。</p>
江南？川蜀？</p>
初月晚傻傻分不清。</p>
“师父，什么人会又相信应天大帝，又要做伤害裕宁的事情呢？”初月晚说起来，“当年裘鸣第一次行刺我和太子哥哥的时候，也是打着为了征讨妖女的名义。会不会是当时想要害裕宁的人，至今都没有放弃？”</p>
岳清欢尚未回答，又听她说道：“那些带着护身符的人是被利用的，有人利用他们的信仰来针对裕宁。裘鸣当初也是被利用的，那些宫中协同的人也一样，什么人会做这种事？”</p>
初月晚眼中闪烁着光芒：“裕宁一定，不会原谅操纵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