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裕宁的条件是，让本王放手萧瑶华送给太子，博取那个‘活命’的机会？”</p>
初月晚没有直接否认。</p>
初永年说得像一句玩笑话：“好啊。只要萧瑶华愿意跟他走，什么伦理纲常，本王可从没当过一回事。那史书上历朝历代抢儿媳妇的，霸占父辈后妃的，兄弟共妻的还不多得是？”</p>
萧瑶华代表萧家，她是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荒唐事就改嫁的。何况父皇和萧贤妃尚在，初月晚深知这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玩笑。</p>
“裕宁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萧瑶华，还是萧家的背景？”初永年问，“若他想要萧家的支持，可以再从萧家挑一个女孩子，相信母妃会十分乐意做这个媒，毕竟攀上他，萧家怎样都有的好处。”</p>
“二皇兄可知为何太子哥哥一直不肯纳妃么？”</p>
“不是因为等着本王让出萧瑶华吗？”</p>
初月晚拿帕子擦擦唇边的玉米浆，端坐。</p>
“是因为他不相信枕边人。”她说道。</p>
初永年捻着酒杯。</p>
“二皇兄这样聪明人都躲不过被算计，太子哥哥亲眼所见，怎么还能再信任二皇嫂呢？”初月晚反问他，“二皇嫂在此事中的相关，根本不是太子哥哥想要她，而是太子哥哥看到了你们的前车之鉴。”</p>
“那他就一辈子单着？”初永年浅笑，“不可能，他是太子，他不想要女人也得要。何况本王也不是那么讨厌萧瑶华，聪明人自有聪明人相处的方式，你还不懂。”</p>
“可是二皇兄一直在报复皇嫂吧？”</p>
“何以见得。”</p>
初月晚默默不解释。</p>
那满院子的侧室和子女，还有遍及京城的风流话，都不需要再多证明了。</p>
“既然不是因为萧瑶华，他又因为什么要除掉我？”初永年被她绕蒙了。</p>
“他没有想过要除掉你。”初月晚道。</p>
初永年表情很夸张地装作恍然大悟。</p>
“所以你不必为了自保而反击。”初月晚提醒道。</p>
初永年举起酒杯，感谢她的提点。</p>
“裕宁这么努力想要让本王避患，难道本王的死，让太子殿下‘悲痛欲绝’么？”初永年带着几分调笑的强调。</p>
初月晚没有告诉他。</p>
太子哥哥有没有为此悲伤过，她不知道，她只知二皇兄死了，太子哥哥对这人世间也彻底失去了希望。</p>
“二皇兄，裕宁还有一个问题，”初月晚想起之前的事情来，“二皇兄上次和太子哥哥吵那么凶，都撕破脸了，为什么现在还总是往东宫跑？”</p>
“哦？为一个萧瑶华、本王与太子可没有撕破脸这一说。”初永年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本王只是想看看，是不是常去，就有运气瞧见‘九娘’啊~”</p>
初月晚目瞪口呆。</p>
太子哥哥……你这个把柄被抓得也太紧了啊……</p>
……</p>
蹭了人家一顿饭，初月晚很容易就被贿赂开心了。</p>
算上之前去肃亲王府蹭的饭，也不少了呢。</p>
“今日回东宫看你太子哥哥么？”初永年把她送到宫门前的时候扒车窗道，“记得替本王给九娘带个好。”</p>
初月晚耸耸肩。</p>
她的确需要去一趟东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