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经纬院里凶巴巴的严太傅，也可以靠在他的身边上课，可是对大国师师父，握握手摸摸头顶已经是最接近的举动了。</p>
“怎么了？”岳清欢笑着看看她。</p>
“嗯嗯。”初月晚摇头，“裕宁会注意的。”</p>
岳清欢察觉到她在故意保持距离。</p>
为什么？</p>
算到如今，这具躯壳中的魂魄已经十五又四岁，十九的芳龄，已经是大姑娘了。</p>
但是感觉好像心智上还是没什么进步。</p>
越来越好奇她上辈子经历过什么了。</p>
“来吧，我们从基础礼节开始。”岳清欢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她牵着。</p>
初月晚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食指勾勾，跟着坐在应天大帝像前面。</p>
“捧香炉的时候，不要直接伸手去拿。”岳清欢比划了一下双手向前的姿势，“要将大臂蜷曲，收在身侧，小臂向前。双手腕子向自己的身体方向轻轻地挽出来，然后，欠身靠近香案，再掌心向上，从炉底两侧捧住香炉。”</p>
初月晚有样学样，跟着他的动作比划了比划。</p>
岳清欢说着捧好香炉，对她说：“试一试。”</p>
初月晚小小一人儿，肚子比胸口鼓溜，大臂往身侧一折，小臂伸出来居然够不着桌案。</p>
“收腹。”岳清欢看着她的小肚子。</p>
初月晚吸气。</p>
并没有什么效果。</p>
岳清欢也没办法，干脆让她直接就这样试试。</p>
初月晚跪在香案前，朝前蹭一蹭，拱一拱，挪一挪，总算能碰到桌子了。</p>
“向自己的身体方向轻轻地……挽……”初月晚小肉手软乎乎地蹭着肚子翻过来，“掌心向上，炉底两侧……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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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香炉就是平时他们在用的香炉，里面满满当当，只是没有插香。大小和岳清欢手里的那个差不多，初月晚的小手只能勉强握住一点点，端不起来。</p>
“师父……”初月晚求救。</p>
“不要捏香炉足，捧住，懂么？”岳清欢看穿了她的小把戏。</p>
初月晚默默放开了抓住香炉底下两足的手，摊开手掌去捧。</p>
一使劲儿，捧起来了。</p>
我真棒啊~</p>
她欢天喜地地抿抿嘴看着岳清欢，等着他的嘉奖。平时晚晚只要做什么事情做成功了，父皇母后太子哥哥小舅舅大家都会兴高采烈地在旁鼓劲儿。</p>
然而初月晚期待的眼神递过去以后，却只收获了岳清欢平静淡然的一瞥。</p>
“好，这样退出来。”岳清欢依然在按照规定动作教导。</p>
初月晚没有得到鼓励，有点难过。</p>
不过，也许是裕宁做的确实不够好吧。</p>
师父一定不满意。</p>
她听话地捧着香炉慢慢向后挪，岳清欢站起来，她也站起来。</p>
然而刚一起身，初月晚再一次踩住了自己的裙子，本来就捧不稳的香炉一下子跌了出去，香灰纷纷扬扬全都扣在了她身边的松苓头上。</p>
“松松对不起！”初月晚赶忙慌慌张张地要给她擦脸。</p>
灰头土脸的松苓：“？？”</p>
深刻怀疑这是故意的？？</p>
“好了。”岳清欢还是平静，招手让初月晚过来，不要再用那件贵得咂舌又很难清理的礼服给松苓擦脸。</p>
初月晚不知所措地蹭过来，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鸟。</p>
“刚开始，不顺手是自然的。”岳清欢说，“多多练习就好了。”</p>
“是……”初月晚低头可怜巴巴地应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