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声,道“是水寒秋…”柔儿点点头,这一刻,她才感受到铭起对她的爱是何等强烈灼热,他的身子在颤抖,虽说柔儿知道,铭起爱她是兄妹之间的那份情,但至少,她的铭起哥哥爱着她,这,已经足够。</p>
她,也不必去区分自己爱他的铭起哥哥是哪一种爱,因为她已经被爱,就像十七年前什么不懂却依旧眷恋在铭起怀抱里,这就足够了!</p>
应柔落泪点头,抽泣道“我是外公第十八个女儿所生,因为母亲没有天赋,嫁给了应族的父亲,论血脉,我有一半属于应族,但我在这一辈人里最有天赋,他看中了我,就把我囚禁在这里,并且印了这水字,证明我永远是水族人。”</p>
“水族…”铭起再度低念了这两字,眼里的冰冷好似在念一个已经消失的家族。曾经能让铭起如此重复念两次的蒙宗是何下场,这水族不会更好,因为这里是噬族!</p>
铭起破坏两族联合的念头已经转化。联手,便任他联手,时日一到,便让两族一并消失在噬族版图之上!</p>
他抱紧了柔儿,自责道“柔儿,对不起,铭起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但从今日开始,柔儿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除非我铭起化为了尸体!”</p>
“我只想铭起哥哥陪着我。”柔儿轻轻说道,一个女子的容貌对她是何等重要,铭起并不介意,但这疤痕却深深伤在了柔儿心上,那一颗天真无邪的心上。</p>
铭起的灼热渐渐消失,颤抖亦渐渐平静,但那份深恨时永远的沉淀在了心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柔儿脸上的疤痕,更不会忘记此刻灭尽水族的念头。</p>
他就是如此一人,如此一个能够为了一道疤痕,决心屠尽水族的人,旁人眼里的魔鬼。</p>
铭起看着柔儿面上的伤痕,凝聚着一个源力漩涡,这源力更是法则元力所凝。他眼里闪烁着凝重之色。</p>
“柔儿,再忍耐三日,三日过后,铭起哥哥就带你离开这个囚笼。”铭起言出,必行!他本不打算带走柔儿,依旧如以前所想,他无法保证柔儿的安全。</p>
可见到这面容的伤痕那一刻,铭起恍然,或许在他身旁柔儿确是并不安全,但至少他能全力的保护着她,而这,也是柔儿一直想要的。反而在这安全的囚笼里,柔儿得到的是深深痛苦!</p>
“柔儿,你这房内可有花草。”铭起问道,柔儿道“窗前花盆里有几株野花,我不想看花儿凋谢,所以一直不愿种花。”</p>
铭起抬眼看向窗阁上那两株含苞待放的羞花,铭起一抬手,花盆立刻飞进房中,铭起微微凝目道“树祖,可能来见我?”</p>
花枝微微一颤,小小花苞缓缓绽开,花瓣组成一个苍老老者的面容。</p>
柔儿久居孤院,好久没见过如此新奇,童心一起,惊咦道“铭起哥哥,这花明明是凡花…”</p>
铭起示意她静下,道“树祖,你看柔儿脸上疤痕如何去除。”</p>
树祖看向柔儿,片刻后,道“这是源力所凝,水族族纹所筑,早已深深印进这女子的血脉之中,去除极难。”</p>
“直说方法。”铭起道。</p>
“去找一个人,他有办法。”树祖神色有了几分凝重,至少铭起从未见过他凝重的面色。</p>
树祖道“世事巧妙,此人正是前番你问的那人,噬族第二强者,帝狂。</p>
帝狂出生噬族之中极为平常缩小的修能者家族,至今已有万年人寿,不过因为他生性怪异,不与常人相同,幼时叛出家族,三十年后,回族屠尽全族,之后又在噬族闯荡,直至实力突破神级,渐渐沉静,如今世人少有知晓,即便是我也不知他的确切踪迹。”</p>
“有这些已经足够了,待这些日的事情了断,我便去找他。”铭起眼里闪烁起坚毅之色,柔儿脸上这道疤痕,无论如何也要抹去。</p>
花朵微微摇头,神色依旧凝重,道“四十年前你父亲虽以极小的优势胜他,但依旧无法擒下或者拦下他。也正因那一败,他才会留在噬族,以他的性子,即便你找到他,能够让他出手的可能也不足一成。</p>
反而他可能会威胁到你的性命,毕竟他说过,他这一生见过八代铭皇,其中七代他都最是厌恶,除却你父亲,他对噬族人只有厌恶。</p>
你若找到他,极可能目的不成,反搭了性命。”</p>
柔儿也听说过帝狂之事,此人可是从四十四代铭皇开始,与六名铭皇交过手,所说前四次,是铭皇故意留手,那么后两代,根本是无法击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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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连四十九代铭皇,这等堪比初代铭皇的存在,依旧如此!</p>
“或许吧。”铭起眼里非但没有凝重,反而是一片轻松,听到帝狂,至少他知道柔儿这疤痕能够除去。</p>
柔儿轻轻摇了摇铭起的手臂,眼露忧色,对他摇头,铭起微微一笑,眼里却有精光,道“柔儿,一个疤痕尚且不能去除,又如何成为第五十代铭皇。”。。。。。。。。。。。。。。。。。。。。。。。。。。。。。。。。。。。(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