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肖岚同样非常累的恐怕还有陈越,虽然孟梦晚上晕倒,但只要没有什么大事情,他总是会赶回到ATS忙自己的工作,孟梦的工作在北京市算是相当不错的了,不到30岁就能月收入过万,和陈越那只有5000多一个月的工资相比,那真的是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p>
为此单位的不少同事都很纳闷,为什么孟梦就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一个看上去比她差很多的陈越呢?</p>
当然,作为当事人的孟梦自然不这么想,她始终认为,陈越是“特伟大”的一个人。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男人,能够埋头去死磕一件事的,真不太多。中国男子足球就最能说明这一点了。这一帮被丰厚的薪酬供奉着的年轻男子,假如上半场赢了,肯定就开始洋洋得意.开始忽悠,然后就一次又一次遭遇“黑色三分钟”,以败北告终:假如上半场就输了,你很少能看到绝地反击的悲壮场面。中国男子足球,不是输在技术和体力上,而是输在没有真正的男子精神上.输在像容志行、高丰文、郝海东、范志毅、李铁那样的真男儿太少了,这也是曹楠在生活中总是想去接触一些“大男人”的原因吧。</p>
自己今年也已经26岁,这些年来,她周边无数的人都放弃了,或本来就鄙视“理想主义”。她在同事和亲朋好友们中间,素常也是以嘲弄和挖苦“理想主义者”为乐的,也常常跟池们一趁表现出对此不屑一顾的洒脱,但在潜意识中,在本能的层面上,她又常常把自己的目光投注和停留在那些能执著从事的异性身上。“执著从事”者,也就是上边说到的“埋头死磕”者:他们不一定就是“理想主义者”。而理想主义者在具体操作过程中,也不一定才能执著从事,去死磕一件事。但是这样的人却常常让她的一颗女孩心怦然而动。大概这也是女孩们通常所理解和要求的”男子汉气概”之一吧。</p>
可今天上午的陈越却并不顺利,本来还正在考虑怎么把自己对下一步工作的设想写成一个书面的东西给领导报上去,接到了ATS总秘书打来的电话,让他“放下手里一切事情,立马赶到总部去‘报到’。”</p>
“啥叫放下‘一切’事情?为什么要用‘报到’这个说法?”经历过多次重大人事调动、陈越在这方面一向不迟钝的陈越,放下电话,心里猛地一震,当即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可能又要有变动了。他没追问,也没露声色,很平静地对组里的其他同志告诉了一声:“总部让我马上去一下。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p>
赶到总部,ATS主任不在。去市里面开紧急会议去了。市里面那儿的“紧急会议”,可就太没谱了。有时三五分钟、一二十分钟,下达一道命令布置一个紧急任务就会结束;有时也会连续开上三五个小时五六个小时——为了XXX的重大工作安排,为了研究和处理一起突发的重大事故或案子,通宵开会,天亮后立即分头驱车下基层第一线去落实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所以,等那个年轻的秘书给陈越沏完茶,他在ATS主任办公室外间的沙发上已经安心坐下.准备打持久战了。好在,等候也是休息。ATS工作的时间长了以后,很多人都会这样“科学地”合理利用时间。所幸,这一回,市里面那儿的会议没开得太长.个把小时后.主任就回来了。行色匆匆。招呼陈越跟他一起进了里间,立即把门关上,一边从身后一个纸板箱里拿起一把香蕉扔给陈越.一边自己也剥了根,三口两口地把它全填进嘴里后,感慨地对陈越说道:“谁他妈的发明这理论,说吃水果可以帮助戒烟。我看这结局肯定是跟说钓鱼的那个相声里说的那样,糖饼也吃了,鱼还是没钓着。”这些日子他正为戒烟,“痛苦”万分着呢。</p>
陈越不爱吃香蕉。再说他心里悬着那“报到”的事,就更没那份心思陪着主任去吃那不酸不甜又粘不唧唧的玩意儿。</p>
“快吃。快吃。”ATS主任又替自己剥了一根,嘴里鼓鼓囊囊地一边嚼着,一边笑着催促道,“一会儿那些蝗虫们来了,可就没你的份儿了。”主任所说的“蝗虫”,是总部里的那些自己的手下。以前说过,他们爱上这儿来“抄家”、“抠底儿”、“打牙祭”。</p>
主任连吃了三四根香蕉.打了个饱嗝.去里屋他独用的小卫生问洗了洗手,又擦了把睑,这才消消停停地坐下,啜了口茶,告诉陈越,又一个非常大的网络犯罪团伙,目前已经通过黑客技术入侵了很多歌国家全部门,现在上面已经下的通缉令,限期破案,同时ATS经过研究决定,马上给你正式任命的问题(陈越虽然现在已经是正式的ATS副主任,但这只不过是ATS的内部任命而已,相关的程序还没有走,也就是说并没有得到上面的同意。),我说你得请客啊。双喜临门。”ATS主任高兴地嚷嚷道。说实话.参加上面组织的大会战,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次极难得的机会。而且绝对不是每一个ATS的工作人员都能得到这样的机会的。通过这样的参与,既可以“积累经验,增长见识”,还有一点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可以“扩大交往,建立上层联系”,可以让上面的同志和领导知道在数以百万计的政府人员中.还有你这么个人存在。而这一点对自己今后的发展绝对有举足轻重的意义。(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