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他又说道：“但我更是你的耀哥哥。霜霜，我就是墨灵耀。”</p>
余清欢皱眉，“我不懂。”</p>
墨灵耀问她：“你知道父皇和母妃为什么不把我养在身边吗？”</p>
“为什么？”对此，余清欢也很好奇。</p>
她不知道是否皇室的子弟都是这样长大的，只知道这样很不好。</p>
墨灵耀没有童年，没有玩伴，他的修行进度远超常人，但只有余清欢知道，他到底有多孤独。</p>
墨灵耀惨淡地笑：“因为我并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当然无需在我身上投入丝毫感情，也无需在意我的感受如何。”</p>
“怎么会？”</p>
余清欢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p>
如若她不是殇帝亲生的，为何会由着他顶着皇子的名头示人呢？</p>
况且，楚王墨玉珩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他不是，那墨玉珩也不会是。</p>
问：“你与墨玉珩莫不都是亲王生的？”</p>
除了这一点，她想不出别的解释了。</p>
墨灵耀却道：“他是殇帝的亲生儿子，我不是。”</p>
“可你们俩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余清欢越来越糊涂了。</p>
“其实按理来说，我并不能算一个完整的人。”</p>
墨灵耀看见余清欢披着的披风松开了，伸手帮她重新系紧，然后才又认真地说道：“因为我只是他培育出来的一个分身，终有一天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p>
余清欢惊讶极了，大大地张开嘴巴，一双美眸里盛满了不可置信。</p>
她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来着，可开合几次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最后，竟是鼻子一酸，湿了眼眶。</p>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哽咽着问。</p>
她无法想象那么心高气傲的他，在得知自己不过是某个人的分身、连个完整的人也不算时，他会是何种心情。</p>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表现不够好，所以他爹娘才会对他那么漠视。</p>
他一年又一年的攒钱，只为了买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博他娘一笑，让她也能稍稍关注一下自己。</p>
却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资格。</p>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本尊墨玉珩，他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也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他到底是喜是悲，是苦是愁。</p>
墨灵耀看着余清欢湿透的双眼，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才又回答道：“在兰默城的时候。”</p>
“所以那次你之所以离开，是与这件事有关吗？还只是因为……”</p>
余清欢没往后说，她知道她想说的，他都会懂。</p>
墨灵耀叹了口气，湛黑的眸子幽深得很，解释道：“他以你的性命威胁我离开，因为我的感情会影响到他的心绪，我越动情，对他的影响就越大，他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p>
“而且，那时的我只是一个用来修炼的工具罢了，并没有繁衍子嗣的能力，你跟着我不会幸福。”</p>
墨灵耀突然半蹲在余清欢的面前，小心地捧起了她的手，说道：“我并非介意那件事情，只是不想要拖累你。霜霜，那日离开，我比你更难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