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姹见状,连忙劝道:“别哭了,大伙儿都看着我们呢。”阿姣这才停止哭泣。
两伙人在大草场呆到天黑,也未见两个法王和夏侯天龙的到来,他们都不愿分开后各自离开这是非之地,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两个法王和夏侯天龙不会善罢干休,三个人还会卷土再来,说不定还会带来更难对付的高手;另外,不空和灵鹫上人也不会轻言放弃,毕竟那把天遁神剑让天下人垂涎,人人都想据为己有。
既然大家都同意在大草场留宿一夜,无极老祖和昙云神尼一块来找阁王阁陂商量,几个人商议收拾一下那些被毁坏的帐篷,将它们支撑起来,好歹大家有个避风的地方。
众人说干就干,没用一个时辰就搭起了十几座帐篷,大家高高兴兴地住进重新搭起的帐篷。
无极老祖和疯和尚、恶风、常世雄,还有云童住在一个帐篷,顺便照顾着云童。这回众人再也不叫他青童子,都叫他云童,因为从他服下药丸后,神智渐渐清醒,经妙玄、红线,还有常世雄辨识,认定这个青童子就是从前的云童。
因为都喜欢清静,所以昙云和妙玄各与自己的徒弟住在一起。红线和隐娘两人年少好动,没事就上各个帐篷里闲逛,好在所有的人都认识红线。
红线见云童己有人照看,便叫来隐娘一块去看她娘阿姣,阿姣正与姐姐阿姹闲聊,忽见女儿和隐娘闯了进来,姐俩儿见了这如花似玉的两个丫头喜欢的不得了,红线连忙将隐娘介绍给她娘和大姨。
阿姣连忙说:“知道了,认识了,谁不知道昙云神尼的徒弟聂隐娘啊?”她这一番话,说得隐娘有点不好意思,她连忙拜见阿姣和阿姹,称两人为二姨、大姨。
“隐娘,你家里爹娘都还好吗?”阿姣关心地问道,红线听娘的问话鼻子里酸酸的。
“啊……都挺好的,谢二姨的关心。”隐娘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你爹娘也真是的,你这般小小年纪他们便舍得让你出来闯荡江湖?”阿姣心痛地说。
红线一听,忙抱怨道:“哼,娘知道心疼我隐娘妹,却不知心疼我,我八岁时,爹爹被奸臣陷害处死,我和常叔叔被奸臣派兵追杀,为了活命,为了给我爹报仇,我们化装成乞丐,走了几千里的路,来到河北老君山,后来拜师学武功,才有了今天的红线。”
她这一席话,又勾起了阿姣的伤心往事,但怕自己会号啕大哭,所以就强忍住这悲伤之情。
“哇,原来姐姐还有这等伤心之事,要是我,早把那狗奸臣的脑袋砍下来了。我十三岁那年,师父允我下山回家探望爹娘,到家后只看见娘自己,没看见爹,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下来巡视的宦官监军使,因我爹不知何事得罪了他,便派人打了我爹五十军棍,打完还将人关进大牢里。我娘只会哭哭涕涕,央求我爹的同僚去求监军使,但无人敢去。我一怒之下,天黑时潜入军营的监军使大帐,将那狗贼的人头砍下并带走,后扔进山沟里,让他们连人头也找不到。”
隐娘这故事吸引了阿姣,她好奇地问:“那后来呢?他们知道是谁干的吗?”
“哈哈,他们不知道是谁干的,朝廷就派来一个宦官追查此事,那宦官胡乱查了几日,弄的当地鸡飞狗跳,虽未查到是谁杀的人,但仍不释放我爹。一天夜里,我进了戒备森严的馆驿,并将一把匕首和一封书信放在那宦官的枕边,第二天,他们就把我爹放出来了。”
阿姣笑了,她问隐娘:“你在书信上写的什么?让那宦官这般害怕。”
隐娘也笑了,她不好意思地说:“狗官,我乃阎王派来的黑白无常鬼,你若再追查下去,小心你的人头,快把所有人等全部放出。”
红线打趣说:“嘿,阎王手下还有这么漂亮的无常鬼。”
阿姣追问:“那后来呢?”
隐娘说:“后来没过一天,我爹就被放出来,并且官复原职。那宦官再不敢追查下去,便率领手下人等回京复命去了。”
红线说:“当年那件事轰动了大唐,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是啊,只有我爹娘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我干的,但二老也不敢与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