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见势不妙,忙用力抽那宝剑,未想到,宝剑竟将那两条铁索都切断了。
两人都愣住了,红线惊讶的发现:洞中人的两只手腕上各留有一尺多长的铁索,那又粗又长的铁索被自己的七星宝剑切断。那洞中人也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哈哈哈!哈哈哈!好宝剑!丫头,你索性好事做到底!快把那剩余的铁索也给师叔祖砍断!”洞中人将双手伸到红线面前。
“你自称是我的师叔叔,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呢?”红线迟疑着不肯出剑。那洞中人一听急了,瞪着两个牛眼珠子,嗷嗷怪叫:“你这怪丫头!跟你那师父师祖一路货色。”红线一听骂她师父师祖,口里娇叱一声:“你这个老怪物,竟敢骂我师父师祖,看剑!”话到剑到。
那洞中人用铁索招架,,那人两手解脱后,功力大增。他赤手空拳与红线过招,逼得红线连连躲闪,就在她危急之时,宝剑竟脱手飞出,红线大惊:这下如何抵挡这老怪物。
她再定晴看:那宝剑竟和洞中人战在一起,宝剑上下翻飞、躲闪腾挪,竟与人一般模样。那洞中人一边与宝剑过招,一边连叫:“好剑!好宝剑!”这时红线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洞中人手腕上的铁索己被宝剑砍断,他连连伸手要将那飞旋的宝剑抓住。
红线一见情势不妙,忙伸手将宝剑收回,原来这宝剑只要主人一伸手,便能立刻飞回,可见这七星宝剑确实有灵性。
“哈哈!无极老头,你休想再锁住我也!走!丫头我们去见那无极老头去!”那洞中人说着就直奔地洞口,红线一看不好,那无极老祖用铁索将他锁在地洞里必有原因,现在他跑出去,这不等于是自己把他放出来的,要是无极老祖怪罪下来,自己如何来解释。
想到这里,红线横剑挡住他,口中叫道:“你先不要走!待我告诉无极老祖一声!你再出这洞口!”洞中人见红线执剑拦住自己,嘴里高声叫道:“就凭你还想拦住师叔祖?就算那冲虚老儿和灵虚子两人也休想拦住我!”
就在两人争吵之时,洞口上方两个老猿听见声音赶来,堵在洞口处嗷嗷大叫,洞中人气得叫道:“气煞我也!就连这两个孽畜也敢跑来捣乱。丫头,快闪开!我去也!”话音未落,洞口刮起一股旋风,红线被吹到一边,洞中人己飞出洞口。
待红线紧随出洞口后,只见两只老猿倒在地上嗷嗷乱叫。红线远远见那洞中人直奔无极老祖所居住的山洞而去,她施展轻功紧追慢赶,转眼间两人先后来到老祖的山洞处。
听见外面的叫声,老祖走出山洞。红线这才看清楚洞中人的真面貌:长长的头发、两臂筋肉凸起、膀宽腰细、两眼目射凶光、一领褴褛道袍。
“弟子拜见师父,哈哈!老家伙你将我关在洞中二十年,今天总算见天日了”洞中人朝无极老祖一拱手,红线听老祖嘴里念道:“唉!这是天意呀!……孽障你终于出来了。红线啊!你怎么把这个杀星放了出来?这江湖武林以后再难有平静的日子。”老祖好像埋怨红线。
“祖师爷,徒儿我……。”
“丫头你快来拜见你师叔祖!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徒弟。”红线看着师叔祖那一付蓬头垢面的样子,心里有些怀疑:他真是我师叔祖吗?
她迟疑地走到洞中人面前,拱手道:“徒儿红线拜见师叔祖。”
话音未落,那洞中人哈哈大笑,他端祥着红线说:“好好!你救我离开那狗洞,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咱恶风要与你结拜为兄弟……啊,不,是结拜为异姓兄妹!你同意不同意?”
他的话一出,红线这才知道他叫恶风,可他为什么叫这么凶恶的名字。又听他说要与自己结拜异姓兄妹,红线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睛望向无极老祖。
“混帐东西!这岂不是乱了辈分,成何体统?”无极老祖听徒弟恶风在胡言乱语,不由得恼怒起来,连连斥责他。
那恶风听了老祖的话不以为然地说:“什么辈分不辈分的!哪来那么些说道?我恶风就不信那一套,师父快把那香和香炉拿来,咱还要行那结拜礼呀!”见师父不理他,恶风自己窜进山洞中寻找。
“老祖你看这事怎么办?如不与他结拜岂不伤了他的面子?”红线为难她看着老祖。
“他要与你结拜就结拜吧!你也好跟他学些武功,这对你将来大有好处。我老了,教不了你什么?只能传授你上清天三十六式和御风术,这是本门的绝顶武功和轻功。其它武功只能由师叔祖恶风来教你了,他的武功要超过他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不但精通本门武功还学了许多别门功夫。但他是个天生的大杀星,只因他二十多年前曾乱杀无辜,惹恼了江湖几大门派,他们合力要找太乙门算帐,我为了避免江湖上的杀戮,便带他来到这大峡谷隐居。又因他一心还要寻几大门派厮杀,几次要逃离大峡谷,我一气之下才将他锁在山洞里,免得他出去惹事生非。其实我也知道他天生聪颖,这些年在山洞里己练成绝世武功,如果他能传授你武功,那可是你的造化呀!”
听到老祖的讲述红线也有些惊讶,原来师叔祖恶风这么厉害!可性情上又像个小孩子,说他乱杀无辜红线不太相信。
两人正说着话时,那恶风左手攥一把香、右手抓一个香炉,从洞中跑出来。他在一块大岩石上摆上香炉插上香点燃,回头就招红线来跪拜。
红线求救似的看着无极老祖,老祖也知道徒弟恶风的性情,忙劝着红线说:“他愿意与你结拜就结拜吧!将来他也好传授你武功。”
见无极老祖如此说,红线只好答应他,两人正要跪拜,恶风听师父叫他“等等!”
无极老祖斥责道:“看你那一身腌臜,还不快到那山泉处将头脸洗净!”听了这话恶风有些羞愧,忙跑到远处的山泉地去梳洗,然后像模像样地与红线跪拜,两人结拜异姓兄妹。
看着比师父妙玄大一辈的义兄恶风,红线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为好。
“哈哈!义妹今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来找义兄,看义兄不把他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样。”恶风高兴对红线说道。
“你只管这么胡闹,将来红线见到师父师祖时你让她如何称呼他们?”无极老祖埋怨他这个不明事理的浑徒弟。
“嘿嘿!不打紧!不打紧!我们各论各的。”恶风忙对师父解释道。
“既然你们己经结拜,那传授红线本门武功的事就交给你这个义兄了,怎么样?”
“那,好说好说!从现在起义兄就传授给你武功,强似你那师父师祖。”恶风得意地摇晃着自己的大脑袋。
“你不要总说我师父师祖的坏话!”红线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恶风一见义妹不高兴,他连连对她说:“不说了!再不说了!”旁边的无极老祖见自己这个桀骜不驯的徒弟,竟对新结拜的义妹服服帖帖的,禁不住心里暗暗发笑。
以后的日子里,红线每天跟着义兄恶风习练武功。刚开始时红线并不太在意,认为恶风与师祖冲虚真人一样,都是无极老祖的徒弟,武功相差不了多少,他又能传授给自己什么高深的武功呢?可没过两天,红线发现:这义兄的武功果然高过师祖冲虚真人,而且义兄恶风的武功不同于太乙门的武功。
这两天里,恶风让红线尽其所能给他演练一遍,她练了中清天三十六式、飞腾术和飘渺剑法,他看了前两样并没说什么,当红线练到飘渺剑法时,恶风突然叫“停”。
红线霎时收住剑势,不解地看着义兄恶风。
“你这少林寺的飘渺剑法是跟谁学的?不会是冲虚老……真人教给你的吧?”恶风疑惑地看着自己这个新结交的小师妹。
“嘿嘿!我这是跟那少林寺疯和尚学的,这可是他甘心自愿教我的,我可没去求他。”
“哼!原来如此,这个魔障,二十年不见,他的飘缈神功和飘缈剑法怕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我怕出去也打不过这个疯和尚了。”恶风不由得感概道。
“义兄,你刚才说什么?……魔障?这不是……那疯和尚的法名吗?”
义兄恶风感叹到:“是啊!他的法名叫魔障,又因他看上去疯疯颠颠的,所以江湖上都称他“疯和尚”,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没想到这二十年的时间他终于练成飘缈神功和飘渺剑法。”
“义兄,疯和尚的飘渺功夫真那么厉害吗?”红线不以为然地说,她听义兄那么吹捧的飘渺功夫自己就会,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说是什么少林绝顶武功。
“你知道什么?他的飘缈神功乃少林独门功夫;还有他传授你的飘渺剑法四十八式,全套剑法共有九十六式。这就是说他还有后四十八式并没有传授给你,不过这学会了这前四十八式也足以驰骋江湖了,只要不碰到绝顶高手就行。我知道那魔障的弹指神功也练得出神入化的地步。”恶风对疯和尚不住口地称赞。
“是啊!我曾见识过他的弹指神功,他用这招破了不空和尚的暗器飞珠,救了红线。”听了红线的话,恶风瞪大了眼睛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见多识广,而且还接触过这么多的江湖武林高手。唉,这二十年来我虽也练成绝世武功,但对江湖上的事是知之甚少。”恶风感叹这二十年来的岁月流逝。
“义兄,你也不要发那么多感慨,毕竟这二十年你并没有虚度,在洞中练成绝世武功,我相信你的武功不会输给那疯和尚。刚才听义兄一说,我才知道那疯和尚还留了一手,还有那四十八式没教给我,我得找他算帐去!”
“哈哈!你这丫头够贪心的!还要学那四十八式,我看那魔障和尚怕是舍不得再传授给你,你还是乖乖跟义兄学几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