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前方驿站还有多远?”
“前面是济浊馆驿,还有不到十里。”
“招呼都尉以上督粮官和旅校以上军官,在济浊馆开会,迎接总督粮官大人。”
“喏。”
陈牧吩咐了几句,然后去找曹圣打听赵琎的情况。
曹圣说,赵琎是递减王爵新安王,平时住在属地很少来洛阳活动,因此不是很熟悉。但曹圣对皇室的族谱比较有研究,崩豆一般说出赵琎的父亲和爷爷。
赵琎与天赐皇帝赵崇之间是堂兄弟关系,据说他的父辈与赵统不和。
皇子之间不和,很正常,陈牧也没太当回事。
牧王车驾继续往前走,来到济浊馆停下来,在路边等候。
大约过去三刻钟,赵琎的骈车快速驶来,两匹壮硕大马鼻孔喷着白雾,嘴角含着白沫,看来他们已经赶了很远的路,而且速度不慢。
赵挺没有马上掀开帘子,而他的部下已经在车旁站好。
众人在等他下车。
这个场景给陈牧一种错觉,仿佛是在等女人下车,女人们通常会先掏出小镜子照一照,然后再整理一下衣衫才肯下来。
这也难怪,一路奔波,风尘仆仆,作为一名赵姓王爷,总要讲究一些。衣着是否体面,也是梁朝礼节标准之一。穿得邋里邋遢,或者衣冠不整,都是失礼的表现。
车帘掀开,见到赵琎,让陈牧眼前一亮。
这位王爷年纪不大,今年二十四岁,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是上等。言谈举止颇有风度。唯一不美的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配上他不苟言笑的脸,显得有些冷漠。
对于陈牧,赵琎还有些客套,因为大家都是王爵身份,可是对于旁人,他却理也不理。
他甚至没把曹圣放在眼里,便径直走向驿馆。
陈牧心里一动,觉得太后派这个人来,似乎是一个错误。
当然这种判断下得实在是太早,要想摸透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
或许他内秀什锦,而自己却没能发现。
请入驿馆,让这位总督粮官坐在牧王左手边。
他冷着脸,表情略显呆板,看起来不大高兴。
陈牧不在乎他是否高兴,只是按照程序办事,先向大家介绍赵琎,然后再把众将一一介绍给他。而这时,一些距离稍远的将官才刚刚跑来。后面陆陆续续还有。
赵琎对那些“低级”军官没什么兴趣,当他见到师、旅级军官到齐之后,便直接发言:
“太后娘娘说了,让我来到西域之后,自己招兵买马组建三百人的督粮官卫队。并且接手龙武军督粮权。”
陈牧和煦笑道:“理所应当。”
曹圣不说话。
张邯似乎要说话,却被陈牧用眼神压住。
随后陈牧让师、旅督粮官过来认识赵总督,并交出兵符,赵琎命人把兵符拓印,然后把纸符交给这帮师、旅督粮官。
或许是他第一次当督粮官没有经验,又或许是故意为之,他竟然抠搜搜的每人只发了一张。
这时张邯忍不住,站出来道:“总督大人为何只发一张?这样一来,每次办事都要重新申请纸符,很是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