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部队里,我们与监军的人经常闹矛盾,但是在第二师里不同,如果监军要发威,你们要坚定地站在监军一边。”
“明白!”
——
天赐二年,十二月中旬,敦煌。
一两骈车快速驶入北城门,骈车前后有十余骑,一名身披铁甲的武将手持金牌,所到之处畅通无阻。
车马队赶往牧王府,在府门前被人拦下。
门口卅夫长好像不认识字一样,对那块金牌视而不见。
这时车中传来一道颇显阴冷的声音:“让张含香出来见我。”
门卫卅夫长问道:“阁下是何人,你可知总秘大人此时是敦煌城内最高长官?”
“大胆。”武将模样的人把金牌顶在卅夫长脑门前,指着门兵卅夫长道:“新安王到此,汝等还不快行礼?”
“咳咳。”车内声音再度响起:“凌锦,我跟你说过多次了,出了新安城就不要再提‘新安王’三个字。现在我是太后特使,龙武军总督梁官。”
一听说这个名头,卅夫长立刻带队行礼,随后快跑进王府,通知含香去了。
本以为含香会一路小跑出来迎接,可是过了大约一刻钟之后,卅队大踏步走了回来,高声说:“总秘大人说了,现在她很忙,没时间出来接你们。想进来,就自己走进来吧。”
“自己走进去?”凌锦表情惊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卅队昂头道:“怎么,你听不懂人话吗?”
凌锦大怒:“奶奶的,她算什么东西,摆得好大谱儿,即便是牧王在家,也要出来迎接才是!”
卅队道:“你别冲我嚷嚷,我也是奉命行事。总秘大人说了,你们是龙武军,而我们是神策军序列。你这个督粮官管不着我们,少跟我们装大瓣蒜。张总秘代替安西总副将、敦煌将军执行军务,级别不比你这个督粮官低多少。如果你还想见面的话,就下车自己走。”
“真是欺人太甚!哇呀呀呀!”凌锦拔出横刀。
刚听到横刀出鞘的声音,一员老将从门内带兵闯了出来。
老将军不是旁人,正是龙武第一师副将李道正。
李道正自报家门,说出自己军职。
这时骈车门帘被掀开,一名二十多岁相貌不凡的人露出真容,这位新安王看起来温文尔雅,只可惜表情有些凝固。
“你是龙武军第一师副将?”
“是的。”
“牧王为我准备将部了吗?”
“没有。”
新安王赵琎看明白一件事,自己甭想在敦煌城呆着,他也没自讨没趣,了解陈牧动向之后,直接转头向铁门关方向而去。
赵琎憋了一肚子火,要找陈牧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