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个叫武登的都尉怎么跑回去了?”张邯向后望去,随后他站了起来,向高处走去。
陈牧扭头看了看,武登是在往团部的方向跑,估计有什么事要告诉都尉长王筑。
队伍完全安静了下来,从长安入伍的那群老兵聚在一起,有滋有味地讨论着校尉大人刚才那一箭,可是讨论完之后,他们又开始“指手画脚”,各自提出自己的攻打意见,其中就有人对陈校尉的指挥能力产生了怀疑。
“咱旅校才十七岁,就算他战力过人,可是打仗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我担心咱们旅的很难走到酒泉啊。”
“要我说,还是瘸阎王更靠谱一些。”
“我听说咱们旅校是十八公子的人,估计十八公子也觉得他太小,所以才安排一个瘸阎王在他身边。”
“唉,真是羡慕啊,都是门阀亲戚里道的,咱咋就不会投胎呢你说。”
“我听说咱旅校不是门阀亲戚。”
“你又听说了,你什么都知道。切,咱在神策军干这么长时间,还不如你了?好事儿能轮到外人?做梦去吧。”
“哎,才十七岁,跟着这样的头头混,十有八九成了他练手的工具。”
张邯路过,听到这些话,站住脚:“都他吗把嘴给我闭上!再让我听到你们议论上官,斩!”
张邯身上有一股虎劲儿,把这帮老兵吓得四散开来。
听张邯骂人,陈牧也没太在意,他依然坐在石头上,考虑着自己的事。
现在自己有了那么一点点成绩,到了洛阳城里,也是人五人六的到处走走逛逛。在人前多少也有点面子可言。但这些无非都是建立在唐氏门阀的背景下,如果离开门阀,自己什么都不是。
唯一能收留自己的,只有师姐和舅舅他们。而自己绝不想走他们那条路,成天过得像个贼似的。当然,这话可不能让师姐听到,否则非挨打不可。师姐打人一点儿也不温柔,照比朱雀差多了,朱雀好歹还要照顾一下形象,而师姐那里,就是为了教训你个不听话的。
钟离香跟师姐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她最调皮,也爱斗嘴,有她在身边去哪都不会觉得闷……
咦?如果含香那样的姑娘打人,会是怎么个打法呢?娇滴滴小拳拳?
呵。
思路是怎么飘远的,陈牧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随后他收拢心神,思考自己的人生目标:
“我可是一位皇子啊,我这个身份应该如何利用一下呢?
我要不要利用呢?
现在皇室闹得那么厉害,赵统又有司马昭之心,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潜伏在唐氏门阀里更好一些?
大司马一直有心立皇子牧为皇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他会如何对我呢?
还有,陈太后其实也不是个东西,她表面上对自己的外甥好,可实际上勾结唐氏门阀二老爷唐宁,害死自己的外甥。
这老娘们可是够狠的。
前些日,教军场点兵,我也算见过陈太后一面,当时我躲在十八公子身后,她没看到我。如果让她看到我,她会不会因为我跟赵牧长得像,而起疑心呢?
再找刺客干掉我?
前几日,钟离香跟我说,我身上有一封信,在瘸子手里,可是我问瘸子,瘸子却说我身上除了毛什么都没有。
他们两个,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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