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秦不知道星天要搞什么鬼,只是默默的认同了。但突然,星天收起了刀,轻叹了一声。“有人追来了。”
“什么人?”
“因为反对神宿计划而来找我麻烦的人。”星天尽力从嘈杂的机械兽的吼叫中寻找那个人的气息。
牧子秦也试图寻找星天所说的那个人,四周环顾之后又看向天上。
“这个与你无关,所以最好不要插手。免得卷入众神纷争。”
“无所谓,反正我的身份又不特殊。”
“不是的。你很特殊。”
“那也轮不到你来为此保护我!”牧子秦拔刀做好战斗的准备。
麻烦大了。星天无奈叹气。“但是如果被他们认为你是神宿计划的支持者,会带来很大麻烦。”
“大不了就杀了他!”牧子秦也变得自信过度。
“他是神族的后裔,杀了他,你的麻烦只会更大。”
经过一番的辩论,牧子秦终于选择不再参与,回到自己住了很久的自己搭建的由机械兽的零部件所搭建的房子里,坐在里面的墙边,扶着长剑,开始休息。
星天也是若无其事的通过听觉来感知前进的路,慢慢的走着。
“站住!把父亲还给我!”上空出现了一个长相奇怪的人型生物,全身泛着紫色,好大的头和脚,身高不过一米二的样子。
“埃柯(罗马音‘uaiko’)?好久不见了呢。”星天没有表现出敌意。
“少废话。我不想欺负一个瞎子。交出父亲,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埃克语气很差,并且表现得很急躁。
星天听了,慢慢摘下眼罩,睁开了双眼。
“你……你不是瞎子?”
“一点都不瞎。”星天语罢又闭上双眼,戴好眼罩,拔出刀准备迎战。
埃柯气的不行,从手臂上施法召唤出一支法杖,指向天空,很快天空便起了反应,电闪雷鸣,以下方埃柯的法杖为中心形成了漩涡云,从中心劈下闪电凝聚于法杖的水晶头处,又迅速向星天甩出一极电球。
星天没有躲避,而是静静等待极电球靠近,猛地抽出血魔刀,沾上自己的血液,又甩出一巨大的足矣压制极电球的红色残月斩,但由于刚刚把眼罩摘下并睁开了双眼,导致现在的判断力有所下降,并没有直接击中极电球。
星天很快意识到错误,只能尝试用血魔刀来阻挡极电球的进攻。
判断的失误也让埃柯轻松躲开了残月斩。
战斗持续了很久,终于唤醒了沉睡于星天体内的战斗元素凝结神,战神域泽末拉(罗马音‘yuzeora’)。
“无人能阻止神宿计划!”战神域泽末拉将自己身上的战斗元素转换为力量倾注于星天体内,在星天与埃柯激烈对拼时,突然爆发的力量直接将埃柯击飞好远。
“为什么!我们堂堂正正的神,要为这个肮脏混乱的世界服务!我们是神!父亲!请你清醒一点吧!人类,不值得!”
“我们的存在,都得益于人类。我们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元素,是人类把我们称作神,你觉得,这个世界把你创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在我们的家园处于混乱和灾难之时逍遥快活的吗!为了神宿计划,你可以消失,但神宿计划,必须进行下去!”域泽末拉下定决心,不会在意这个不孝之子的死活。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突然,埃柯见到气喘吁吁的星天身后三十米处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不是牧子轩),咬了咬牙。“好。别怪我!”语罢向太空外浮飞而逃。随之,身后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也如幻影一般消失。
牧子秦见到如此剧烈的魔法暴动后,匆匆而来。
“下次见到他,杀了他就好。不必和他多说。”域泽末拉再次转换力量给星天,让他摆脱了战后的疲惫。“血魔刀能有效破坏他的神族体质,不必手软。”
“就算你这么说,有考虑过其他凝结神的感受吗。毕竟他……”
“阻碍神宿计划的存在,都是神族的敌人,不必考虑。”域泽末拉直接回绝了星天的犹豫。
“你在和谁说话。”牧子秦见此地只有星天自己一人,便疑问的问了句。
“神。”为了避免牧子秦的过度疑惑,星天说了实话。而域泽末拉也因此隐藏了自己的存在,继续沉睡于星天的体中。
“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可疑的人影。”牧子秦对这个人影似乎有着印象。
“有其他人来过?”星天疑问。
“不确定,来到这里的时候确实感受到另一个气息的存在,但很快又消失了。似乎是那个戴面具的家伙。”
“你哥哥?”
“不应该。只看到了背影,知道是个戴面具的人,但多年不见,不敢确定是不是他。况且,凭空消失并不是荷刃园的忍术所涉及到的技能。”
“怕是另一个存在。希望不是来阻止神宿计划的。”星天整理好身上的装备,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但由于刚才的人影如同幻觉一般出现又如同幻觉一般消失,完全感受不到气息。
“我可能不会过多干涉和参与神宿计划,但我想好了,重振荷刃园我还是有想法的。如果跟得上,我会用星幻的方式快速回到那里。”
“途径北原的话,还是要小心一点。那里的雪兽又次异变。”星天继续感受着牧子秦的脚步,跟着走。
“能做出这样的事的家伙,我已经猜到是谁了。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牧子秦第一时间想到了司徒墨拔,因为偶然听说过司徒墨拔的重生,所以直接肯了。
“司徒墨拔也是这个世界的元素凝结体,所以也有神的体质,但是受制于灵属的身躯,所以他只能算是个半神,所以能像神一样持久存在于这个世界也不足为奇。”
“看来你很了解他。所以他存在的目的是什么,让他无缘无故的制造混乱。”
“毁灭世界。他是个灵属的人裔生物,和篱园的第一领导人是亲兄弟,但司徒墨拔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被混乱,仇恨和杀戮的嗜好所凝结成的魂体附身,由于不符合神宿计划改造世界的要求,他被神族所驱逐。”
“所以也是神宿计划的阻碍者么。”
“不止。他还试图毁灭世界。”
对话间,便因为牧子秦加快了脚步,到达了北原雪山地带。这里还留存着信之荒藏匿于第二世界的遗书,至今没有被发现。
十年前,信鼎被免于责任,只是被信洪严厉的批评教育,直到基本革除其仇恨和自大心理,失去了司徒墨拔的意志控制,信鼎也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信洪也以新任道长的身份,对全荷刃园进行了政策性的改革,设立文书部,大兴建筑,并彻底革新了全园的核心思想,不再以敌对所有魔法师为主要任务,而是消除身边的混乱,在司徒墨拔被封印的期间内力争做到像信之荒所说的那样,以保卫和平为己任,把被世界所遗忘的牧渊尘所留下来的书尽可能的学透,并认真的去教给每一名荷刃园成员,时不时的还去篱园看望牧子姗,但因为受伤太过严重,人类的肉体很难短时间摆脱这种魔法所造成的伤害,即使篱缘浊月也在时刻精心的去试图治愈这种伤害,但牧子姗除了微弱的心跳,丝毫没有一点苏醒的意思。
牧子秦和牧子轩也因为得到父亲牧渊尘的真传,虽然他们和全世界一样,彻底忘记了父亲的存在,以及他存在过的记忆,但对于父亲留给他的新书,就像对待父亲一样认真又有亲情。很快,牧子秦凭借超高的悟性,不久便领悟了书中的精华,幻身术,羽星幻,剑风术,御风极乃至荷刃圆舞等等都熟练掌握。
变故发生于四年后,似乎是因为司徒墨拔意志的少量清醒,信鼎再次产生变化,而信洪也似乎感受到了那股被污染的内力的恢复,经常为了抵抗这种意志所带来的各种麻烦而让自己受伤,痛不欲生乃至产生自杀的念头,所以经常卧病在床。后来在一个平凡的上午,在牧子秦试图传授给哥哥羽星幻的要领的时候,随着几只沾血羽毛从天而降,信洪应声倒地,直接失去了生命体征。而上空也出现过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又迅速如同幻觉一样消失。
而此时信洪急忙跑去,不是为了知道信洪的死因,而是为了夺取留在信洪体内的那股被污染的内力,想着,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发起大反攻,讨伐篱园,却发现,内力已经不存在,而且凭借来自司徒墨拔的意志传导,内力是被盗取的。
学习能力的大幅提升,领悟技巧的速度之快,全荷刃园少数会羽星幻的成员之一,以及于事发地点距离之近,让信鼎直接断定,就是牧子秦杀死信洪并夺取其内力。而信岩也是领悟羽星幻的成员之一,他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使用羽星幻置信洪于死地,目前还没有任何成员能够做到,所以他站在牧子秦的一边。牧子轩也因为搞不清状况,只是试图选择站在弟弟的一边,妮鹿虽然进步也很大,但是对于这样的变故,她只是怕得不行,瑟瑟发抖的躲在父亲信岩身后,就这样,内战由信鼎和信岩的对峙而爆发。终于在荷刃玉剑的权威之下,信岩,牧子秦被驱逐,牧子秦在看望过妹妹后,便告别篱园,开始了流浪生涯,期间也多次造访信岩的住处,叙述往日美好。
信岩则选择带走妮鹿回到故居,开始了平静的生活,却始终难以忘记在荷刃园与牧子轩兄妹三人的愉悦生活,决心要等待时机,还给荷刃园往日的美好。牧子轩在经历了两天的痛苦与悲愤之后,与信鼎等人决裂,借宿于篱园,每日都在尝试寻找弟弟的下落。
信鼎也正式向篱园宣战,由于信鼎得到了来自司徒墨拔的魔法意志支持,将荷刃忍术与魔法相结合,几乎与篱园的战斗力制衡,这一战持续至今。但篱园并没有战意,只是尽力保护家园,并没有主动向荷刃园发起攻击,他们一直在等待,那个能重振荷刃园的人,来恢复并升华荷刃园与篱园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