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带了府里的奴才过来把萧归流给包围住了,本以为人多势众,必然可以把他拿下,把他的美娇妻抢到自己怀里来,万万想不到,他带了十多个人过来,转瞬之间全都趴在了地上哼唧。 把人都给收拾了,萧归流又坐了下来,对依旧被打得不轻的郭青说:“去,把你爹给我叫过来。”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郭青二话不说,转身跑了,其他人也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主子跌跌撞撞的撒腿逃了。 人散。 墨兰回过神,对萧归流说:“没想到你竟如此厉害。” 她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个江湖大夫,医病救人。却没想过,他不但会医病救人,还会打人,还是那种可以一敌十,甚至更多的打法。 姑娘眼中明显有着一些崇拜之情。 被自己喜欢的人保护后油然而生的一种崇拜。 他说:“你既是我夫人,我理当保护你的安全。” 不然,她便吓得不敢跟他出行了。 他夫人两个字叫得顺口,她却被唤得羞赧。 羞赧过后,她问:“如果一会郭县令来了,护子心切如何?” 他伸手挑了一缕她的墨发,说:“照打不误。” 这般的惹事生非好吗?他到底是一介江湖郎中,墨兰怕日后引来报复,不由又提议:“要不我们趁机逃走吧?” “……我们如何进来的,就如何走出去。”在喜欢的姑娘面前逃走,这像什么样子。 姑娘虽说不在意,恐怕他高大的形象全无了。 墨兰伸手拽他:“萧郎……” 有撒娇的意思了,就是想劝他息事宁人,算了。 毕竟是在人家的府上,这不是普通的府,是县令之府啊! 唔…… 想劝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倒是被他给噙住了唇瓣。 她语带娇喃的一句萧郎,无端就撩人邪火。 都这个时候了,火都要烧着眉毛了,他还有心情做这些个。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可是不一两个人,比先前的人更多了。 萧归流松开她,手指擦过她的唇,羞得她立刻端直了身,离他远一些。 郭县令带了受了伤的鼻青脸肿的儿子和一帮家仆进来了,身后再无旁人。 郭县令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娇惯得很,知道他胡作非为了一些,万想不到他竟看上了人家萧神医的夫人。 这萧神医是要给他娘看病的,万不能把人给得罪了,得罪了神医,人家以后不给看病了怎么办? 郭县令走了进来,见萧神医气定神闲的坐着,对他这个县令也不如初进府时客气了,便忙拱了手,道:“萧神医,今个这事纯属误会,都是犬子一时糊涂,还请萧神医您大人有大量,不与犬子计较。” 萧归流也就道:“既然是误会一场,我自然是不会再计较,只是有句话要送与郭县令。” “您说,您说。” “养不教,父之过。” 郭县令一噎。 “郭县令的府邸住着固然舒适,我与夫人却是睡得不安,告辞了。” 他起了身,牵了自家夫人的手,往外走。 姿态翩翩,神态自若。 郭县令忙追着出去,问:“萧神医,那家母的病……” “既然收了郭县令的帖,自然是会为令堂医看好为止,药用完后,把人送到医馆吧。” 言下之意是,不会再到他府上来了。 郭县令心里一怔,这萧神医素来是个难说话的,有银子都不一定请得动的。 如今自家儿子又把人给得罪了,恐怕就算把人送到他医馆他都不会再见。 如果今夜就此放他们离去,怕日后就请不来了。 权衡之下,郭县令忽然就扬声道:“萧神医,家母的病不好,恕我不能放你们离去,得罪了。” 他一声得罪了,跟着他一块来的家仆立刻从暗中窜了出来,把他们的路拦住。 比先前的人更多,一眼望去,有三十来人,手里各持着刀剑。 来的时候郭县令就打定主意了,如果好言留不住他,就强留了。 听萧神医一番话,郭县令心里认为他定然不会再为家母看病了。 萧归流淡淡的看了一眼,道:“郭县令,你这是想让他们都为你丧命吗?” 郭县令忙说:“只要神医肯留下来,我定然和先前一般招待神医夫妇,还望神医三思。” 萧归流温声道:“纵然你想这些人为你陪葬,我却不想因为你的愚蠢沾太多无辜的血,免得吓着了我夫人。”话落,他身影已逼近郭县令,伸手捏住了他的颈项。 “……”身影之快,快到令人无法想像,自然无法躲避。 旁人大骇。 萧归流声音轻淡,他向来是一个温柔之人,即使是在生气,声音也不会太凶悍,表情也不会太扭曲。 他说:“我和夫人如果无法安全离开,你的脑袋也就没有必要留在你脖子上了,郭县令,人外有人,你莫要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就可以只手遮天。” 郭县令只觉得腿上一软,呼吸困难,连连道:“放你走,放你走。” 萧归流说:“齐安备车。” 那齐安是他的车夫,一位青年人,随他一块出行的。 他本正睡得安稳,忽然就听见这隔壁的动静,赶紧爬起来了。 不料,竟是自家人出事了。 听到萧归流的吩咐,他忙应了一声,撒腿就牵马拿车。 萧归流扫了一眼包围着他们不肯退后的人,说:“养了这么多的奴才,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聪明的,这般围着我们,是想我心里害怕手上发抖?” 既然如此,他手上一松,一拳击在郭县令的胸口,他整个人便飞了出去,不知撞在了何处,只听轰的一声响,郭县令惨叫了一声。 众人大骇,已有人飞奔过去看他们的县令了。 “夫人,我们可以走了。” 萧归流牵着墨兰朝外走去,虽有人拿着刀剑虎视眈眈的想拦着他们,却三两下被他一掌拍飞了。 他不想身上沾上血。 所的,没夺他们手里的刀剑,反杀回去。 被扶起来的郭县令忍着痛口的疼痛喊:“给我抓住他们。” 反正他都出手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走掉了。 一旦让他们走了,是真的请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