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手腕昨晚刚被发簪戳了一下,一下子被阿槿摁到痛处,疼得她倒抽口气,小脸一白。 她手腕上缠着的帕子便落入阿槿眸中,他手上便松动了一下,道:“小丫头,你又受伤了?” 阿槿伸手去触碰她的手腕,想看看是怎么个情况,朝歌另一手得了自由,一个巴掌就要朝人脸上招呼过去,阿槿重新接过她招呼来的巴掌,抓住她的手腕,也不气恼,声音依旧温柔:“阿槿的脸可不是能打的,被你打伤了就不好看了,你就不喜欢了,来让阿槿看看你的伤。” 这人倒是待她一点杀气没有,依旧温柔似水,一手固定她的手腕,张口把她另一手腕的帕子给咬下来了,雪白的藕臂上明显有个被刺过的伤痕。 “小丫头,告诉我哪个伤了你,我这就去为你报仇雪恨。”这人又一改先前的温柔,目中染上昨日重现的杀气,似乎只要她说出那个人是谁,他就立刻过去把人给撕了。 朝歌见过他昨日杀人的威力。 一时之间有几分诧异,诧异过后又想,不管他是谁,上她家屋顶,这般接近自己总是不安好心,另有所图。 嗯,非奸即盗。 心思转动之间,她人又被这阿槿控制身下,仿若身上被压了块大石头,动都不能动一下,气愤,道:“我自己刺的我自己,你要杀了我吗?” 阿槿倒是一怔,问:“你为何要这般对自己,不疼吗?” 雪白的藕臂被刺成这般,他看着都替她疼了。 小丫头细皮嫩肉的,并非皮粗肉糙之辈,刺一下也没关系。 “假惺惺。”朝歌送他三个字。 阿槿听这话一脸伤心,道:“你对我误会这般深,可让我如何是好?” “你假装花仙,你还有脸伤心?” 阿槿更委屈了:“没良心的小丫头,明明是你喊我花仙的,我见你喊得高兴,不想你失望,才将错就错的。”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这人忽然从花丛里冒出来,她看见这张巧夺天工的脸,就那么唤出来了。 还成了她的错了? 正在这时,外面的门被推开了。 天已亮了,小姐还没有起来,红菱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要看看小姐有没有睡醒的。 随着这丫头进来,阿槿忽然低声和她说:“小丫头,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抱着人便走了。 红菱一怔,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见一道白影一阵风似的从她面前过去了。 她愣了一下,再看床榻之上,根本就没有她家小姐的身影了,外面这时也已传来了动静。 锦语本是安排了人轮流在此保护朝歌,等候那个花仙再来的,不曾想他一早过来就瞧见有个人抱着七姑娘飞身上了屋顶。 那身影可是相当的快了,快得跟兔子有得一拼。 锦语立刻大喊一声:“站住。”纵身上了屋顶,就要去追。 朝歌知道这阿槿是个厉害的,闪电之间又被他给掳上了屋顶,她倒没有丝毫的惊诧,甚至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出口,她人已被他抱着飞身上了屋顶了,待回过神来,就听锦语的声音传来,她立刻唤了声:“锦语。” 救我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就被阿槿点了穴,嘴巴里再发不出一个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