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那一跌不会轻,果然,让她给跌出青紫,破了皮,流了血。 霁月拿了跌打膏给她轻轻涂抹腿上的伤,她抖得厉害。 朝歌脸蒙在衾被之中,认命的闭了一下眼睛。 反正,她以后也是要嫁给霁月的,必须嫁他。 心里稍微得了些安慰后,就听霁月询问她:“还有哪里受伤吗?” “没有。”她声音闷在衾被里咕哝了一声,又把衾被悄悄拉下一点,小声说:“你把我的东西都拿进来。” 她要用的。 霁月也去了浴房,把她的衣裳,布条都拿进来了,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他要如何个帮忙法? “你快出去。” 她都快没脸见人了,他一本正经的问这话。 霁月也就出去了,只是靠在门口说:“有事你喊我。” 她没事要喊他。 朝歌没有再理他,忙哆嗦着赶紧穿了起来。 等好了,这才唤了霁月。 小姑娘眉眼低垂,显然是羞得没脸了。 霁月走了过来,伸手把小姑娘搂在怀中,搂得有些用力。 他轻声说:“小娇娘不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朝歌的脸便埋在了他怀里,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显然是委屈得不行了,气呼呼的回他:“你当然得对我负责。” 必须负责到底。 “你要是觉得吃了亏,我也给你看。” 还要戏谑她。 才不要看。 辣眼睛,长针眼。 她委屈的在他腰上使劲掐了一下,他便低首把吻落在她光洁的额上,眉眼上。 如若珍宝。 小心翼翼。 亲过,又紧紧的搂在怀中说:“先把姜汤喝了。” “不喝。”她小性子使上来了。 又不是多好喝的东西。 “朝歌乖,我怕你伤了风寒。” 那好吧! 霁月这么温柔的哄她,她很容易被融化掉的。 朝歌就着他喂的碗把姜汤喝了。 等喝过,霁月又取了她脑袋上的棉布,棉布把她厚重的头发包裹起来,吸走了不少的水分。 头发还没有干,他散开朝歌厚重的头发,给她继续把头发擦了又擦。 小姑娘坐在榻边一动不动,微微仰脸看他,他擦得极为认真。 见她看过来,他忽然就低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今个的事发生得太不美好了,她早就羞得一颗心无处安放。 被他百般温柔对待,心便如涟漪一圈圈往外散去。 为了把她的头发弄干,湿了好几条棉布。 朝歌微微皱了一下小脸,腹下有阵痛。 “哪里不舒服吗?” 他偶有低首,瞥见她小脸上的表情,询问。 “我想喝红糖水,要浓一些的。” 他到底是个公子,对姑娘这方面的事情并不了解,也没有太多的书来普及这方面,即使有什么书中偶尔提及,他一个少年公子又岂会没事去了解这些。 朝歌既然说想喝了,他也就去吩咐自己的人,让人弄些红糖水过来。 等吩咐过,再回来时,又拿了梳子帮她把头发梳理顺溜。 朝歌垂眸坐着,由他帮着打理自己的头发。 能被霁月这般梳发,她心里有着莫名的踏实。 头发梳理好后,暂时也不扎不束,黑亮又顺滑的墨发遮盖了她巴掌大的小脸,他看在眼里,竟有几分的不真实。 姑娘本就生得极致的好看,她这般静坐着一动不动,竟像一幅壁画垂挂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