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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胆战心惊(1 / 2)

 看到这一幕,王广率先走上前去,眉目变得冰冷:裴大公子,这随从可是你身边的现在你作何解释

裴弼面色苍白,他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没有等他开口,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仿佛天崩地裂,下一刻就要站不住似的。

王广皱起眉头,他不知道裴弼这样的表现是不是对方正思考什么对策,还是真的病入膏肓。果然,就听见裴弼声音非常阴沉地说道:王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指使人掳走了南康公主吗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广笑了笑,面色难得深沉,他一字字道:证据确凿,裴公子就不要狡辩了。否则你如何解释随从身上竟沾了公主房中才会有的香气宫女身上有是因为她们近身伺候,戏子身上有说明曾经在绑人的过程中无意中沾染了。你的随从可是从来没有进过新房,也没有接触过公主,缘何莫名其妙身上染了这香气呢

那随从此时已经被人拉开,栗子也被牵到了一边,却还十分凶狠地冲着随从不断地狂吠,随从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

裴弼厉喝一声:还不跪下随从一愣,立刻扑通跪倒在地,裴弼冷声说道:你没有听见王公子的责问吗他怀疑是你掳劫了公主,不,应该说这里所有人都怀疑是我指使你所为,你怎么说

随从面上仿佛无比惊讶,他连连磕头道:奴才不明白这狗为什么会向奴才扑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说奴才的身体上染了这种香气,奴才没有见过公主,也没有接触到她身边的人,更不知道这香气是什么缘故才会沾染到身上,或许是有心人故意嫁祸。

王广听到这里,蹙起眉头:嫁祸你你若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裴大公子的身边,谁又能近你身到底是别人嫁祸还是你有心推托其实也不难分辨,不如咱们一同进京面圣,相信陛下一定能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太子已经站起身来,眼眸如刀,面容凝重道:在你们还没有确实证据之前冒冒然就将裴大公子送入宫中,父皇一定会震怒,怪我们办事不利依我看还是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凶手认罪伏法,再作此决定不迟他的本心当然是偏袒裴弼的,更加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到皇帝跟前。若是李未央他们没有将裴弼牵扯进来,太子恐怕第一个要进宫面圣,以期进一步挑拨郭氏和王氏之间的关系,可他没有想到郭家人竟然发现了公主身上特别的熏香味道。这样一来,裴弼就脱不了干系了思及此,他不易察觉地瞪了裴弼一眼,责怪他办事不利。

裴弼扶住胸口,又咳嗽了数声,突然面色消沉地道:我来参加这场婚宴本是想要祝福南康公主和驸马二人鸾凤和鸣永结同心,却不料竟会出此等事,更被有心人诬陷栽赃,真是叫人寒心他的话说了一半,面色变得更加苍白,身形也摇摇欲坠,哇的一声竟喷出了一口黑血。

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地看着他,他身边的客人连忙扶住道:裴公子,你没事吧裴弼颤抖着身体,突然抬起手,指着王家的人道:你们你们竟然在酒水之中下毒客人们一听都是大惊失色,连忙回过身去,想要将刚才服下去的酒水和美食全都抠出来,那场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李未央瞧着裴弼,眼底却隐隐露出讥嘲的神色,想要说话,可下一瞬间,她瞧了面色难看的王子衿一眼,却是忍笑作没看见。

裴弼摇摇欲坠的模样,还不忘声色俱厉地道:好,果然是一箭双雕明明是你们护卫公主不利,却不忘将郭家和裴家一同拉下水,厉害果然是厉害他说完这一句话,竟面色惨白地向后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王子衿使了个眼色,从宫中请来的太医立刻上前去为裴弼诊治。众人都焦躁不安的等待着,很快那太医站起身来,向着众人道:裴大公子是中了毒,可是具体中了什么毒,还要等我验过他的血和刚才的酒杯才能知晓。

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异常精采,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是公主遇劫,随后是郭夫人身边的妈妈与此事有了关联,再接着竟又牵扯出了裴家的随从,现在连裴大公子都中毒昏迷,整件事情看起来十分错综复杂,不明内情的客人们都是面面相觑:郭氏王氏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是郭家包藏祸心,还是王家护卫不利,又或是裴氏蓄意谋之若果真如此,裴弼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呢

李未央不免冷笑,立刻便猜出裴弼此举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搅混这一池水,他若是好端端的,众人都会逼着他回答为什么随从会与此事有关联。可他这一倒下去,所有人都会将目光集中在王家身上,更别提他晕倒之前还说了那样一番话,分明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王子衿眼底有浓浓恼怒,郭氏与王氏早已有了嫌隙,众人看到裴弼此举自然会怀疑是王家人贼喊捉贼。先是陷害郭氏不成,如今又陷害裴家,总而言之王家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如今王琼和齐国公正在书房商议该如何解决此事。这里的事情他们偏偏处置得如此的不妥当刚才就该一举捉住裴弼,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王子矜转头瞧着李未央,却见对方一双眸子灵动如波,美丽的面孔清丽如荷,可是神色却是无比的冷淡,显而易见,李未央是不准备替王家洗刷这个冤屈了。

王广心头微凛,上前一步向着太子道:殿下,今次的事情王家一定会亲自面见陛下给出一个交代。只是这裴大公子他

太子故作为难道:裴弼身上中了毒,可见此事的确另有蹊跷,这随从和裴弼都由我带回太子府,我会细细审问,等到裴弼醒来,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吧至于其他人都先行回府,若有传讯再另行决议太子说完这句话,众人便纷纷应诺,他叹息一声,率先走出了大厅。自然有护卫扶着裴弼并押着那随从跟着太子而去。王延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却被王广拦住,一直没有出声的王季默默瞧着,却是若有所思。

诸位客人们见到这种情形,也纷纷起身告辞。很快原本热闹的大厅就走得干干净净,剩下的也不过就是郭家人。

李未央回过头,修长浓睫微闪,黠慧笑道:王小姐,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王广听到这里心头一阵焦虑,他主动上前道:郭小姐,这个烂摊子你就不管了吗

王季却拦住了王广,他轻声笑道:郭小姐已经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剩下的事情就该王家来解决了。

王子矜看着王季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的意思,李未央的所作所为已经仁至义尽,她没有必要帮着王家洗脱冤屈。经过这件事情,王子衿对自己的行事处置十分不满,竟然在关键时刻比不上一个擅长观察人心的李未央,这让她心中十分懊恼,此刻也不愿多言,只吩咐人道:先去书房禀报齐国公此事的进展,再去南康公主屋中请郭夫人出来。

李未央听到王子矜吩咐,只是淡淡一笑,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此时元烈得意洋洋地牵了栗子过来,神采奕奕道:这肉汤的效果可真不错栗子最喜欢肉汤的味道了,一闻到就会完全失控,不管不顾的向对方扑过去。

王季听到这里一怔,王广却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道:殿下的意思是元烈哈哈大笑,指着那眼泛绿光的狗,微笑着道:我吩咐婢女装作不小心在那随从的身上洒了一点肉汤,因为动作迅速,他也没有察觉。虽然只有三四滴,可是我家栗子鼻子特别灵敏,任何一点肉汤的味道都瞒不过它,当然热情洋溢地扑过去了

王子矜摇了摇头,她还在暗中奇怪,不知道李未央究竟是从何处得知这香气异于寻常原来众人都被她涮了一把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引出裴家人,如此一来,裴弼的所谓中毒岂不成了笑话一场简直是自己钻进圈套,自投罗网如今,他们王家也就有了对皇帝的说辞,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看着李未央,声音温软婉转:郭小姐的心智果然聪慧,子矜不胜佩服。

刚才甩手不管,只是为了让王家人着着急,让他们知道不是事事都会顺心如意的,李未央神色如常,显得漫不经心:王小姐不必多礼,我也不过是为了郭家洗刷冤屈罢了。从今日起公主殿下就要居于府上,还请王小姐多加照顾,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

王子矜点了点头,眼中也不免添了三分敬重:郭小姐放心,公主是我的嫂嫂,又是金枝玉叶,我们绝不会怠慢的。每一日的病情进展都会报去郭府,决计不会有什么闪失。

李未央眸子清澈动人,只是别有深意地望着王子衿笑了笑,转身和元烈一起离去。王子矜瞧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站在一起是如此的相配,她不禁轻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王季走到王子矜的身边,柔声道:今天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王子矜从自己的出神之中走了出来,她看了王季一眼,眉梢暗携一丝黯淡,声音却恬温:至少没有表面看起来如此的简单,你有没有想过裴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公主,还要费尽心思将她带出府去

王季微微一笑,却是十分从容地道:因为裴家现在跟以前不同,他们如今很缺钱,若是能够将公主握在手中,不论是郭氏还是王氏都会很乐意付出一大笔赎金的,绝对可以解了裴家的燃眉之急

王子矜眉眼顿时噙了薄怒,冷笑一声道:看来裴弼真的是被郭家逼到了绝处,否则他也不会想出如此多的歪主意,还都是昏招

王季摇了摇头道:说是昏招倒也不尽然,毕竟他还有自保的法子。

王子矜皱起眉头,神色有些不安,旁边的王广连忙道:这件事情只要禀报陛下,想必他会对裴家的阴谋有所察觉。

一直没做声的王延冷笑了一声,目光冰冷地道:不管怎么样,这本来是郭家和裴家之间的争斗,却莫名其妙把咱们都牵扯了进去,实在是令人厌恶听他说到此处,语中似乎有三分怨恨之意,王子矜略略蹙起了眉头,想要说什么,可是想到王延往常性子就很暴躁,轻易不肯听人劝告,自己无论多说什么都只会让他心生反感。她便只是低声道:三哥,你还是好好照顾公主为好。

王延却是冷哼一声,满面的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位南康公主论起美貌只是寻常,论起出身更是低贱,若非有一个郭慧妃作为养母,那么她只有老死宫中的结局。皇帝将他赐给自己,也不算什么天大的荣耀。最关键的是身为驸马都尉,将来就再也没有机会执掌兵权,恐怕还会连累其他王氏的兄弟想到这里,他对南康公主便有了三分的厌烦,更别提今天婚宴之上还惹出了如此多的事情听到自己妹妹这样说,他神情紧绷,气势咄咄: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王延一脸无所谓的离去,王子矜和另外两人面上露出一丝忧虑。王子矜面目严肃道:我瞧三哥好象有些不对劲

王广这样厚道的人也不免动怒:他向来就是糊涂的人,父亲的管教咱们的劝解,他谁的话也不肯听,只一心认为父母和大伯父都对他十分不公正,真是把人气死

王子矜摇了摇头,眸子闪着不明的忧虑:他脾气不好倒还在其次,现在我最担心的而是别的事情。

王季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心念一动:你是担心三哥在外面的那一位

王子矜点了点头,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们素来知道三哥是任性妄为的,这次他先因为此事对公主起了三分反感,怕是将来要兴起好多的风浪来。另外两人听在耳中都是有些为难,这婚事是陛下亲自指婚,绝无更改,王延若是不能好好对待南康公主,只会使王家和郭慧妃之间起冲突,这样一来便连整个郭氏一族都要牵扯进来。

王广眉头皱的很紧:凡是皇子争斗是没有什么是非可言的,咱们身为臣子最好还是旁观为妙,不要搀和到里面去。

王子矜看了王广一眼,却是摇了摇头:晚了。从皇帝想要选择自己成为旭王妃开始,已经注定了王家不可能在这场争斗中独善其身,如今的局面不过是要逼迫王家提早站队罢了她很清楚,裴后虎视眈眈,裴家死而不僵,恐怕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李未央回到郭府,见到郭夫人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微笑着道:母亲不必担心,公主的伤势太医不是说已经没有生命之忧了吗等过些日子我陪你去王府看望她。郭夫人却是摇头,复又叹息一声道:好好一场婚事,却在大喜的日子闹出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是不吉利。

郭导笑道:母亲缘何如此的迷信,不过就是一点小意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郭敦一直忍住气没有在王家发作,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陛下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应当会重责裴家吧

李未央摇了摇头,眸子里有墨玉般淡淡光泽,面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不会如此简单的,那裴弼服了毒,只怕还会反过来倒打王家一耙。

郭导深以为然道:是啊,恐怕王家想要脱罪,还得费一番功夫

李未央点了点头,纵然自己是设了个局,可王家也很难证明裴弼酒杯里的毒与他们无关。不过他们这一次也是咎由自取,心甘情愿做了人家的棋子,当然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想到这里,李未央不禁微笑道:不论如何,此事已经和郭家没有什么干系了,但愿王家能够把自己摘清楚吧。

李未央预料的不错,事情接下来的进展几乎令人大跌眼镜。皇帝最终没有追讨裴弼的罪过,因为王家人没有确实的证据,李未央设下的局不能摆上台面说,光凭一个随从的身上沾了公主的香气,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这随从是无意中和公主身边的宫女有了接触,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在证据不足的情形之下,又有太子的保驾,裴弼还是平安无事,只不过他那一天服下的毒物倒也十分厉害,硬生生的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好是一阵风平浪静。不仅如此,皇帝还对公主大加抚恤,赏赐了不少贵重东西,显然是认为她受了不少的惊吓。

当消息传到李未央的耳中的时候,她只是微微一笑,这王子矜还是颇有手段的,能够将事情处理到皆大欢喜的地步,也算是很不错了。毕竟公主是在王家出的事,若是有什么不妥当,他们随时有可能被反咬一口,说他们保护不利。

和父兄一起面君出来之后,王子矜脚下的步子都有些不稳,今天的事情让她大失所望,自己好不容易在府中找到了证据可以证明那随从曾经和戏子接触过,可是偏偏皇帝视而不见,分明是打算留着裴家,这让她心中一阵紧张,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王子矜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悠然的渔翁,只静静的等待鹬蚌相争的那一刻,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谁才是背后推动一切的人谁又是那棋盘让任人驱策的棋子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一次代替公主进宫陈情,是否来错了呢

此时有宫女来报:皇后娘娘召见王府小姐王子矜一愣,随即看了自己的父兄一眼,王琼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娘娘召见,你便去吧。皇后召见大臣家中的女眷,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裴后为人素来冷淡,不常召见朝廷中的命妇和小姐,但这种情形还是时有发生的。王子矜没有理由拒绝,所以便随着宫女一起单独觐见了皇后。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王子矜从容行礼,没有抬头看向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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