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安冷眼看着她,“不然怎么办?你看看宁语汐身边有多少人向着她!她坐在沙发上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油盐不进,我们继续待下去,就能把婉然带回来吗?”蒋欣兰被噎了一下,抹了一把泪,抽噎道:“可是……可是不是有人给你发短信了吗?你快查查到底是谁,说不定他能帮到我们!”林屹安沉了一口气,“查过了,一个隐藏号码,根本查不到。”蒋欣兰渐渐停止了哭声,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臂。“你说……会不会是这次陆昱霆失踪的幕后主使?敢动陆昱霆的人,来头一定不小,若是我们能和他合作,以后我们就不会被陆家强压一头了。”林屹安眯着眼眸沉思了片刻,没有开口。其实他也很好奇,敢动陆昱霆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多年对陆氏国际虎视眈眈的人不是没有,想动陆昱霆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谁也没有得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能让陆昱霆下落不明,让陆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这时,林屹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佣人尖锐的声音,混杂着乒乒乓乓杂乱的声音。“家主,不好了,有人突然闯进别墅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了,您快点回来吧……啊”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佣人的一声尖叫声,饶是林屹安,都被吓得心颤了一下。“怎么回事?”他捏着手机沉声问,而电话却早已被挂断了。心里涌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林屹安阴沉着一张脸对前排的司机说道:“开快点!”……与此同时。林家别墅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佣人抱着头四处躲藏,一群黑衣人拿着铁棍把别墅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上好的瓷器,昂贵的家具,华丽的装饰品,无一幸免,全部被砸成了碎片。就连停在别墅外的限量款跑车也从最初的价值连城,变成了一堆废铁。离开前,带头的黑衣男人还不忘拍一段视频,这才满意的离开。从他们出现到他们离开,也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林家别墅从富丽堂皇变成了一片狼藉。护卫离开后不久,林家夫妇才匆匆赶了回来。蒋欣兰一下车便看到停在远处的超跑和各品牌的豪车被砸的稀巴烂,下意识尖叫了一声。“啊……”林屹安脚步不停,径直走进了别墅,刚一进门,就将一片狼藉的客厅收入眼底。没有了日光灯的照射,客厅里萦绕着一股灰败的气息,阴暗又没有生气,隐隐还能看到飘在空气中的灰尘。林屹安的脸色当即铁青一片,脸颊的肌肉狠狠抖了抖。“保镖呢?保镖是死了吗?”护在林屹安身边的保镖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家主,守在别墅的保镖都被人打晕了!”林屹安恨不得要把一口银牙咬断,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是!”……“啧啧……林家人今天怕是要睡酒店喽!”蓝狐看了一眼护卫发来的视频,一脸幸灾乐祸,还不忘把视频拿给宁语汐看。宁语汐垂眸淡淡扫了一眼,注意到阿力匆匆走进来的身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大小姐……”阿力欲言又止。宁语汐眉心微动,站起身往二楼书房走去。“跟我上来。”阿力闻言,快步跟了上去。谁都没有注意到客厅里一众人凝重的脸色。去到书房,宁语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阿力将平板放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今晚审问宋家死士的视频,以及他们所有人的资料。”不得不说宋家主很懂得如何操控人心,在二十多年前资助了不少福利院,让福利院的孩子从懂事开始就将他的恩情谨记于心。之后等到福利院的孩子成长到一定年龄,让人接到训练营接受训练。训练之余,还不忘给这些人洗脑,让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只有宋家主才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所以这些人纵然被培养成死士,对宋家主也是忠心耿耿。宁语汐靠坐在椅子上,没有去拿桌上的平板,低头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有审问出什么有用的讯息吗?”阿力犹豫了几秒,如实说道:“没有。”宁语汐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清冷的眸子里捕捉不到任何情绪。“有关霆的也没有吗?”“大小姐……”阿力于心不忍,却又束手无策。任何安慰的话对大小姐而言都抵不上关于姑爷的一个消息。可是现如今,他们依旧查不到姑爷的下落。姑爷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音讯。宁语汐失落的垂下眼眸,凛冽的寒意在眼底聚集。“那就继续审,什么时候审出来了,什么时候停止用刑!”阿力看了看宁语汐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面容,犹豫了几秒,吞吞吐吐道:“大小姐,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您……”宁语汐掀起眼眸冷冷看向他,在等着他继续开口。“之前您让我调查十几年前失踪人口中名字中带有芸字的女人的资料,其中……有您母亲。”宁语汐瞳孔狠狠缩了一下,瞪大了眸子猛然站起身。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她扶着桌子缓和了好半天,眼神才渐渐清明。喉咙微微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哑着嗓子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阿力见她差一点晕过去,紧张的上前一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大小姐,您先别激动,我只是怀疑,宋家老宅里住着的那个女人,可能是您的母亲。”从昨晚姑爷失踪开始,他从未往这方面想。直到今天大小姐遇险,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查到的这件事。之前连宁老爷子都不知道宋家对宁家的恨从何而来,而他们更是查不到原因。可若是大小姐的母亲真的被囚禁在宋家,那宋家主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宁家就说的通了。宁语汐死死攥着拳头,身体隐隐有些颤抖,“之前为什么不汇报?”她的声音冷的可怕,很明显是在压制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