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然死死咬着后槽牙才控制住差点突变的脸色，她渐渐收起笑容，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愧疚和歉意。
“芮芮，我来是和你道歉的，之前关于松昊的事，我向你说声抱歉。
我不知道松昊对我有超越朋友之外的感情，我其实一直都拿他当朋友，我也没想到他会因为我那样伤害你，我……”
“呵！”
不等她把话说完，夏芮芮的唇边便溢出一声冷笑，一张娃娃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林婉然，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活的很蠢的吗？”
她顿了几秒，反问道：
“是不是以为在我撞破你和江松昊奸情的时候？”
林婉然微垂着眼眸，眼底的神色因为“奸情”二字快速变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答，也没有去看她脸上的神色。
夏芮芮似乎也不在乎她现在是什么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其实是在我出院之后被各家千金拉出去喝下午茶的时候。
原来江松昊喜欢你在上流社会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很多人都知道江松昊是因为你才出的国。
可我却一直傻傻的认为，江松昊出国只是为了能更好的继承江氏集团，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我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傻子！”
她是真心把林婉然当做好朋友，而在她当时的认知里面，林婉然和江松昊也仅仅只是好朋友。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自认为的好朋友把她暗恋已久的人当备胎，而她暗恋的那个人更是心甘情愿的做着林婉然的备胎。
只有她，彻头彻尾是个笑话，还闹出了一个荒唐的笑话，让夏家也跟着她蒙羞。
“芮芮……”
林婉然想解释些什么，夏芮芮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
“你说你一直都不知道江松昊对你有超越朋友之外的感情……呵！林婉然，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傻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你身上那股婊里婊气的味道比你身上的香水味道还浓，你自己闻不到，不代表别人闻不到。
一边把江松昊当备胎，一边又说着喜欢陆哥，你贱不贱啊！”
放在腿上的手骤然收紧了一下，林婉然几乎快要把一口银牙咬碎，强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却又生生被她压了下去，尽量放柔了声音。
“芮芮，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我也不能弥补松昊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这段时间我对你一直心怀愧疚，不管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我只想求得你的原谅。”
切！虚伪！
她以前怎么不觉得林婉然这幅模样这么恶心人，现在却看了就想反胃。
夏芮芮一脸厌恶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嗑起了瓜子。
“行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你演的不累，我看的都累。”
林婉然死死咬着唇瓣，继续放低了姿态。
“芮芮，我真的是来向你道歉的……”
“哦！那你道过歉了，可以离开了。”
夏芮芮的态度冷漠的彻底，对于她所谓的道歉根本无动于衷。
林婉然深深闭上了眼睛，掩去眼底的屈辱和狰狞，再次睁开时，眼圈里浮现出盈盈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