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床啊?还挺干净的!”</p>
“我的。”宋端午答道。</p>
“真的?不会是骗我的吧?!”</p>
“真是我的!你看,那个最脏的是老赖的,最大的床是亚夫的,放着刀的是鲸弘的……”宋端午实话实说,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掩盖事实。</p>
“没想到你还挺喜欢整洁的嘛!”聂小纤满意的道。</p>
“呵呵。”宋端午一听聂小纤这么说顿时神情扭捏道:“哪里,这其实就是对比下的效应,如果旁边换成你们女生的床帏的话,估计我的就是猪窝了,呵呵。”</p>
聂小纤听了也是一阵的窃笑,当然如果跟她自己的比起来宋端午的床必定称不上整洁,可如果要是跟苏画扇的相比较的话,那么称作猪窝的显然是苏画扇的更为的合适,那个从不做家务的懒散大小姐离不开聂小纤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可以不用自己收拾屋子。</p>
可是聂小纤到底是个单纯的女孩,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虽然她所坐的宋端午的床很干净,可如果她知道另外两张床里藏的猫腻的话,那么肯定不会像现在坐的这么悠闲!</p>
赖苍黄床底下藏的攒了好几晚的夜壶和周亚夫床头下的脏袜子,可都是杀伤力逆天级的存在。</p>
宋端午厚着脸皮紧挨着聂小纤坐下,本想说点悄悄话或者做点什么亲昵的举动,可当看见满屋的凌乱后不免什么兴致都没了,在这样的屋子里和自己的恋人打情骂俏实在是煞风景。</p>
宋端午没奈何之下只得跟聂小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闲谈之余感受着肌肤传来对方的体温也是件令人心跳加速的事情。宋端午握着聂小纤柔弱无骨的小手反复揉捏,仿佛是要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可是宋端午的爪子现在正在作孽可并不代表着聂小纤也同宋端午一样暗爽着,这个被苏画扇那恶妞灌输了太多‘女人是小红帽、男人是大灰狼’思想的单纯女孩,虽然紧贴着宋端午令她感到一丝兴奋,可更多的则是忐忑,生怕宋端午这犊子像上次袭吻自己一样露出尾巴犯起混来,给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或者是一树梨花压海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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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纤想到这里只得站了起来借着打扫屋子的名义来掩盖心中的惶恐,这是个很好的说辞和借口,至少在她自己眼里看来是如此。她一边认真收拾着房间一边跟宋端午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可是奇怪的是每当她这样的时候,她自己不仅没有一丝的厌烦反倒逐渐开心起来,抛开宋端午那温柔的眼神不说,连聂小纤自己都觉得有当家庭主妇的潜质。</p>
可是聂小纤到底是个单纯的女孩,如果这个工作换成了项虞来做的话,那么则会发现更多有意思的东西!</p>
一个在这脏乱中却能保持整洁,说明内心强大坚毅的男人;一个夜夜搂着刀入睡,随时都能锋芒出鞘的男人;一个看似肮脏但只有床中间有压痕,说明每晚坐着睡觉的男人;一个床位足够巨大但却没有枕头,说明整晚运功行气的男人。显然这四个男人都不简单,虽然现在暂时住的地方颇为简陋寒酸,可在心细如发之人看来,这里无异于虎狼窝,或者可以说是一不留心就容易丧命的战场。</p>
虽是陋室,但住的却也不是白丁。(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