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横行天下无数年,岂能被你这黄口小儿羞辱。”听到王上大将军亲兵们吼出的“活捉”二字,马腾顿时怒火翻滚,他怒击而笑道。
“休想。”韩遂没有废话,只是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杀。”
紧接着,二人齐齐大吼了一声,率领大军冲了过去。
“杀。”
与此同时,王上大将军亲兵们也是齐齐吼杀了一声,脚踏弓步,横陌刀向前,凶悍无比。
“轰隆。”
下一刻,双方大军冲撞在了一起。仿佛是两朵盖天的乌云相撞,发出了一声雷暴之声。使得双方士卒心中齐齐一震。
紧接着,厮杀就开始了。短兵相接,拼的就是勇气。而这一方面,双方大军都不缺乏。
“杀,杀,杀。”
双方的士卒们于一声声嘶吼声中,与对方厮杀在了一起。
“扑哧,扑哧。”
勇气可嘉,也是旗鼓相当。但是王上大将军的优势,却不仅仅是勇气而已,他们还有刘冯所亲自设计,并锻造出来的陌刀,以及昂贵不费的甲胄。
相比起来,马腾,韩遂的士卒虽然仍精悍,但是他们所穿不过皮甲,手持不过是长戈而已。
勇气可嘉,但又怎么能硬抗王上大将军亲兵呢?
他们的长戈即使刺中了王上大将军亲兵们,也不过是造成一点伤势而已。但是王上大将军们亲兵们手中的陌刀,却是能砍翻他们,乃至于一刀两断。
于一声声的刀刃入肉的声音之中,王上大将军亲兵们手中的陌刀仿佛划开了豆腐一般,将无数无数的马腾,韩遂军的士卒砍杀。
一时间,鲜血挥洒,五脏六腑横飞。
交战的一瞬间,双方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但是对于马腾,韩遂,司马懿,以及董盖来说,胜负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马腾一方来说,逃走才是真理。反之,对于董盖来说,活捉马腾等人才是真理。
这一次逃出,马腾,韩遂共计带来了六千人左右,一阵箭矢,一阵轰杀,现在只剩下了四五千人。
看厮杀的变化,他们也知道这剩下的四五千人也挡不住的汉军的攻势。于是,二人与司马懿对视了一眼,三人果断的驾驭战马,走脱战场,率领家小奔向了北方。
当然,而今乱军厮杀,他们走脱的速度并不快速。
“马腾,韩遂逃走了,你等还做抵抗呼?”董盖一眼就看到了马腾,韩遂,司马懿等人率领家眷,马车,离开。他怕韩遂,马腾等人走脱,于是大叫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今主公有难,用我等的时候到了。”董盖本以为,他这么一叫,马腾,韩遂军的士卒们,就立刻会投降。
但是出乎董盖的意料之外,这些精兵却是在关键时刻特别的靠谱。有些许士卒们,还厉声大叫,以回应董盖。
一时间,以王上大将军亲兵们的战力,也难以拿下。
“左右司马率兵与此军交战,其余跨乘战马的人,与我去追击马腾,韩遂。”董盖无奈,只得大喝了一声,跨马追击而去。
“诺。”
有跨坐战马的数十人齐齐应诺了一声,随董盖追击而去。
双方于乱军之中脱颖而出,走的都不容易。最终,马腾,韩遂,司马懿等人率先走脱,他们率领百余骑兵,以及一辆辆的马车,往北方而去。
随后,董盖率领数十王上大将军亲兵追出,追杀了过去。
“不要随便射箭,莫要杀了马腾,韩遂。”董盖一边从马后取出了连弩,但是一边却又是大吼。
“诺。”
数十骑兵应诺了一声,表示明白。随即,也取出了手中的连弩。
“嗖嗖嗖。”
“啊,啊,啊。”
片刻之后,一阵阵箭矢从连弩之中弹射而出,射向了前方。前方护送马腾,韩遂,司马懿出走的百余骑兵们,于一声声惨叫声中,跌落下马。
模样惨状,使得马腾,韩遂等人的心中一阵胆裂。
“家小可弃。只率领成年孩儿而走。”司马懿的脸色一阵难看,他们的马车实在是负担,若是不放弃,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于是,厉声大叫道。
“好。”
关键时刻,马腾,韩遂也是狠心,大叫了一声。三个人率领了百余骑兵,以及十余成年马腾,韩遂的孩儿,一起冲向北方。
放弃了家小之后,一众人的速度立刻骤然提升。
当然,董盖以及麾下数十王上大将军亲兵们胯下的战马也不是凡俗,一时间,倒也追的上。但问题是,长久呢?
包括董盖在内,所有的亲兵身上穿着的甲胄,手持的兵刃,都显得太过沉重了,长久必定被马腾,韩遂等人走脱。
这让董盖心中大惊。
若是司马懿走脱了,那还得了?这一刻,董盖所想到的并不是他要自刎的豪言,不是为了那豪言而恐惧。
他所想到的是司马懿对于汉室的威胁,是司马懿对于西北的控制能力。
于是,董盖张口大叫道:“二位将军勿走,大将军并无加害二位将军以及二位将军妻儿之心啊。”
这时候,双方的距离还不算远。董盖的大叫声,很快就传达到了马腾,韩遂等人的耳朵之中。
马腾,韩遂的意志力坚定,没有为之动摇。司马懿更是大喝到:“别听他的,刘冯对敌之狠毒,天下可见。二位将军若是听信了这话,必定下场凄惨。”
因此,在董盖大喝之后,前方的速度不降反升了。
“二位将军莫要听那司马懿胡言,我家大将军求贤若渴,而马超,阎行,庞德三位将军为西北万人敌,素为我家将军所仰慕。而今皆在我家将军帐下,但宁死不降。只要二位将军能够投入大将军麾下,此事既能迎刃而解。我家大将军绝不会加害二位将军的。”
董盖更是大急,再次大叫道。
这话,到是让马腾,韩遂动容了一下。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动。没错啊,他们只考虑到了刘冯对待敌人的手段,以为必死。